“当然,为表诚意,老夫特备上一份厚礼。”敬池说道。
公子纠默不作声,太师魏璋也沉默不言,等待着敬池所说的厚礼。
敬池笑说道:“大公子日后继位齐王,老夫可替大公子清除路上的磕磕碰碰,还大公子一片清静。”
敬池此话,向公子纠表面了自己心迹,想要跟随公子纠,以后愿为公子纠马首是瞻。太师魏璋也明白了敬池心意,公子纠想要拒绝,太师魏璋眼神示意,淡淡说道:“正如敬池大人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够冰释前嫌,当然最好不过,皆大欢喜之举,何乐而不为了。”
敬池正要拜谢,却被太师魏璋拦住,说道:“敬池大人,红口白牙,口说可是无凭。两家齐力,你我共保大公子顺利接位,日后分封功臣,没有些凭证,如何能堵住他人的悠悠之口?”
太师魏璋老奸巨猾,此举一是想查看敬池是否真心投靠,二来也是一个凭证,倘若敬池日后反水,可作为证据,清算处理了他。
太师魏璋奸诈,敬池也是个人精,所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根本寻不到破绽反驳。
“老夫心有虔诚,既是今日前来,便是心意所至。太师和大公子怀疑老夫其心,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此举却是不妥,老夫一没有挟功自傲之心,二不图富贵荣华,三不窥高官权位,只是一颗红心向公子。太师此举,未免小人行径了。”敬池说道。
太师魏璋哈哈一笑,与敬池说道:“敬池大人这番话说得极好,想不到大周还有你这等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之人,世所罕有,闻所未闻。本太师,不过是一孤寡小人,竟不识敬池大人大志,真是羞愧难当啊。”
“太师此言,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敬池倒也不客气,坦然处之说道。
公子纠说道:“敬池大人,你先回府吧,此事日本公主考虑考虑。”
“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公子和太师了,老夫告辞。”敬池说道。
“恕不远送!”公子纠直截了当说道。
敬池退出了公子纠府邸,见敬池走远,公子纠与太师魏璋说道:“太师,敬池那老匹夫实在太狂妄了。”
“敬池的确嚣张,若是寻常人等如何胆敢这般,怕是这敬池真有些货真价实的本事。”太师魏璋说道。
“敬池要与本公子冰释前嫌握手言和,那世子府邸那些人又该如何处理?若接受敬池之意,世子府那些必不能容,敬池与他们有着颇深的冤仇,怕是难以调和。”公子纠忧虑说道。
太师魏璋不答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了?该选择和哪一方合作共谋?”
“要论本公子计,谁也不想合作,毕竟两方人马都不太熟悉,自己人计才是最为妥当。”公子纠说道。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单打独斗必不能长久,都是靠人扶持帮助,才最终取得胜利。”太师魏璋说道。
“那太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是选择世子府众人还是敬池?”公子纠问道。
“世子府众人除了那韩少保有些用处之外,其余人等并无他用,当初我建议公子与他们化敌为友,就是想着不要与他们交恶,只要稳住他们不进行捣乱便就万事大吉了,其危害性远远没有敬池之大。倘若公子拒绝敬池,敬池老谋深算,恐怕想要顺利继位齐王,怕是不得安稳。而且今日敬池特地来府请罪,也是知道日后公子会是齐国新王,与新王此刻交恶,绝不是明智之举。”太师魏璋为公子纠分析形势,陈述利弊,步步指明,让其选择两方的后果预料。
公子纠说道:“太师说得在理,但是敬池此人,现在就嚣张狂妄,若是本公子日后继位新王,怕是敬池更加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
“这倒无妨,敬池底子必不干净,只要公子徐徐图之,还怕除不掉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敬池嘛?”太师魏璋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