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无期见其舒哈奇逃跑,与身边这些日子新收的兄弟樊归说道:“樊归,我留两百人给你,东山门的安危交给你来防守,若有丢了山门,你提头来见!”
卫三也说道:“我也留两百兵士给你,务必守好山门,这是我们的最后退路,绝不能有失!”
“两位将军安心,山门若有失,不必将军过问,我樊归自裁谢罪!”樊归斩钉截铁说道。
樊无期点头说道:“好,有魄力!大事可成之日,我亲自替你向四弟请功!”
“多谢将军!”樊归再次说道。
“卫将军,既然我等的目标都是一致,全都是奉韩少保之命率部而来支援其十绝城谋事,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再掖着藏着了。”樊无期瞧着卫三,又看向了上山之路,随后说道:“我樊无期此行招募了九百余人前来支援四弟,你又带了多少北府军兵士?”
“不多,也就仅比樊将军多上百余人罢了。不知道将军问这个做些什么?”卫三不解说道。
“我等算是第一批最早抵达十绝城的人马,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四弟他们提前了动手时间,我等来得巧,现在四弟他们身在十绝城中,必定腹背受敌,势必需要我们的援助。但是东山门和东绝门,这是咱们最后的退路,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我等手里。卫将军昔日也算秦国北府军中久经战阵的将军,必定知道我刚刚此话的含义。控制东绝门和东山门必定要牵制住我们二人所带的大部兵力,没有过多兵力支援四弟他们,其他人等还未到达,此刻四弟他们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樊无期分析说道。
“樊将军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我卫三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现在这个紧急关头必须当断则断。龙城公主临走时,秘密留下我这一支奇兵,身处他国腹地,自然是有千万分凶险,生死之事早就置之度外。在秦国与北方蛮族年年交战,昔日兄弟朋友早就成了一捧黄土,我卫三能活到今日早就知足了。我卫三乃是秦国人,虽不惧生死,但对此处不熟,而樊将军与韩少保又是结拜兄弟,关系更是烂熟,此刻但听樊将军安排。”卫三说道。
“好!将军明事理,就斗胆指挥将军了!”樊无期手中长剑指着上山之路,与卫三说道:“守卫东山门的舒哈奇带着残部逃向了山上城里,我有一破城之计,名为浑水摸鱼之计。假装舒哈奇残部,故意追击不敌,被其逃脱,随后命令兵士趁乱混进舒哈奇队伍,进入东绝门,混进十绝城里。再行里应外合之计,打开东绝门,一鼓作气拿下东绝门。我樊无期虽招募了九百兵士,但事急仓促,还未来得及有效训练,其中有杀敌作战的经验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所有我想让战场经验丰富的北府军打头阵,混进东绝门,拿下东绝门!但是损伤必定过大,所以想要与将军商量一番!”
“无妨!公子殿下临走时便就交代过我,此次韩少保等人图谋十绝城,万分凶险,我等秘密相助,要不畏生死,切勿贪生怕死,丢了北府军的名声,坏了北府军的羽毛!”卫三铿锵有力说道。
“想不到北府军如此通晓事理,秦国龙城公主的情谊我等必铭记于心!”樊无期说道。
卫三说道:“从昨日晌午开始,我北府军兵士大部都已混进入了十绝城里,我带着最后一路人马今日准备进入城中,却碰上了这等事情,也该是天明使然,大事或许当真可期。”
樊无期大喜,说道:“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我即刻发信号,让城内的北府军兄弟猛攻东绝门,与我等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夺取东绝门。”卫三说道。
樊无期拦住说道:“这个不急!既然北府军有大部已在城里,而城里此刻发生叛乱,北府军人马必定会出手相助四弟他们。你若现在发信号招唤他们,一来会暴露有些还未暴露之人的身份,二来没了北府军兵士相助护卫四弟他们必会重重困难。将军,城里的北府军不论如何,都暂且不要去惊动他们,还是按照我刚才的提议,分兵而行,最为切实可行,也能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倘若能拿下十绝城,反应过来的三王岂会允许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必会大军围攻,而那时更是紧缺人手守城。所以咱们现在,尽量要减少伤亡,留下充足兵力留备后用,方为立足之根本。”
樊无期的话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日,卫三闻听不禁佩服,说道:“韩少保能有你这样聪明绝顶的二哥,想必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庸庸碌碌无为之辈。我卫三佩服,能如此考虑周到诸事,甚是厉害,大为佩服!”
“将军过赞了,与四弟相比,我这点伎俩手段根本不值得一提。在他面前,未免有些鲁班面前班门弄斧了。”樊无期说道。
卫三心叹道:“樊无期就已这般厉害,与韩少保相比却是不值得一提。早就听闻公主殿下时常夸赞韩少保聪颖,却不以为然,今日未见其人,却见其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真是了不得!怪不得公主殿下为了他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相助救他于危难之中,与此人相交为友,利大于弊,是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