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都尉程如在旁听了半晌,实在忍受不了,与左将军慕容晋说道:“左将军大人,贼将实在猖狂,万万不能答应,如此条件合作,传扬出去岂不让大周诸国笑话我晋国嘛。为了十绝城竟这般卑躬屈膝,甚是折辱晋国国威,绝不能答应。左将军大人,末将带一支人马攻破十绝城,擒杀那帮贼兵贼将。”
左将军慕容晋想了想,心中自有计划,与都尉程如说道:“都尉大人,事急从权,不如先答应他们。”
“左将军之见,末将不敢苟同。不知道左将军为何几次三番都要与贼军谈和,还要答应贼军的无理要求,末将实在不能理解。难道左将军大人与贼将暗地里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不成?”晋军都尉程如怀疑说道。
“都尉,你放肆!”慕容晋愠怒说道。
“那将军为何非要如此?请将军大人解释,末将不解!”都尉程如毫不相让说道。
“行军打仗,兵不厌诈,难道你不懂嘛?本将军假意答应他们,然后引骗他们开城门,再一鼓作气杀进去,如此十绝城便就能唾手可得!”左将军慕容晋解释说道。
“即使真是这样,末将也不赞同将军的办法,纵然将军最后能取得十绝城,但如此手段太过卑鄙,日后必被天下人所唾骂不耻。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跟贼军打,只有把贼军打服了,贼军日后才不敢再生异心反抗。左将军大人的手段虽有一时之效,但治标不治本,贼军输得不服,肯定会三天两头起来闹事。到时候我晋军四处剿灭,疲于应敌,何时是个头?”晋军副将都尉程如说道。
慕容晋说道:“拿下十绝城,即使贼军不服心生反叛,那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只要十绝城在手不丢,贼军就掀不起什么的风浪。”
都尉程如并不认同,两人各执一词,细听下来也是各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都尉程如出生晋国贵族,向来不屑起身于草莽的慕容晋,尤其是对慕容晋的阴谋手段更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通过阴谋诡计取得胜利非是大丈夫所为。程如乃是晋国名门贵族之后,向来标榜正人君子行径,对于这些阴谋算计向来不屑。慕容晋虽有晋王的赏识,提拔他为一军之将,但毕竟出身低贱,时常因为身份而遭受到他人排挤。昨夜晋军以车轮战方式轮番强行进攻南山门,便就是都尉程如主张,慕容晋对这等以兵士性命去填的打法极不赞同,但碍于都尉程如的再三请命,也只好同意。都尉程如进攻不顺,兵士又遭受粪水金汁感染,才不得不撤兵退回,听命于左将军慕容晋。
慕容晋和程如秘密交谈从而意见分歧,与此同时,南山门城墙之上,韩少保等人也在谈论此事。
樊无期说道:“四弟,倘若晋军同意我们提出来的要求,难道真的要开门投诚?二哥认为,晋军不能信,晋军五万大军强攻十绝城南山门,折损了过半人马,连个山门都拿不下来,谁能保证他们日后不生报复之心?”
“小将军此举不妥,晋王图谋十绝城日久,必不甘心落于他人之手。虽现在答应诸事既往不咎,难保日后不会秋后算账。”朗大酉也说道。
王乔烈和温苏媚更是不同意,埋怨韩少保此举太过冒失了。
韩少保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他们在这交头接耳。韩少保看向了久违说话的程守疾,问道:“程将军,你什么意见?”
程守疾向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在下也认为不妥。不过现在形势于我韩家军不利,与其毅然决然的拒绝交恶,不如就顺着慕容晋这颗大树往上爬。与其虚与委蛇,拖延时日,与东门和西门的魏吴大军也是同样如此,借此机会,尽快加固城防,招募兵士,做好与三王大军长期对抗的准备,方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