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先前退兵不讲,但又退而复还,趁我等疏忽未及防备之际,强攻夺取南山门。我军不敌,退守上山,困守南绝城门。晋军势大,末将离开城门之时,南绝门已经危在旦夕之间。”程守疾看着韩少保,神色极为慌张,随后又道:“城主,快走吧,南绝门若丢失,晋军长驱直入,不消小半个时辰,首当其冲便就是这御马司的府邸。”
“走?十绝城乃是我韩少保立足之地,得来颇为不易,你让我走?难道是去他娘的晋国嘛?还是魏国和吴国?”韩少保大动肝火,拔出手中赤子剑,大叫道:“南绝门守城将军苏竞身在何处?他死了没有!樊无期为十绝城南门守将之时,晋王数万大军连山门都攻破不得,苏竞那王八蛋才为守将一日,便就丢了山门,老子非砍了那酒囊饭袋不可!”
程守疾说道:“苏竞将军正固守南绝城门,末将来时,祖安之大帅正抽调西门和东门兵马,前来支援南门,现在应该正在与攻城晋军厮杀。”
韩少保拿着赤子剑,匆匆出了御马司府邸,站着街道之上,瞧着南方火光滚滚,人声鼎沸,说道:“程守疾,带上你的亲兵,前方开路,跟我韩少保杀回去,夺回城门。”
众人纷纷上马,程守疾带领他的五十余人亲兵迅速向南而去,韩少保瞧着王乔烈和南春说道:“老五老六,待会势必千重危险,你们二人贴身保护你们的嫂嫂,若有闪失,就不是我韩少保的兄弟。”
南春和王乔烈二人领命,齐声说道:“四哥放心,必保嫂嫂万无一失!”
“少保,十绝城南山门占据地势之利,晋军怕是没那么容易攻进山门,此事必定有诈!”姜子说道。
“四弟,姜子先生此话在理,我守卫南门日久,晋军五万大军都拿不下山门,为何现在却能这般轻易拿下?竟然还攻上山来,听程守疾所言,晋军竟隐隐有成功夺取南绝门之态势。四弟,咱们要小心点,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陷阱。”樊无期瞧着韩少保,话中有话说道。
韩少保若有所思,呼驾胯下小红马,小红马飞奔而去,樊无期、姜子、南春、王乔烈和温苏媚等人紧随其后而去,各自身边亲兵负责殿后压阵。
程守疾开路,众人一路冲杀到十绝城南绝门之下。
此刻,南绝门已是晋军的囊中之物,祖安之率领部下强行攻打南绝城门。因是受制于城内地形布局,大军不能一字排开,只好以车轮战方式轮番攻城,死伤颇多。
韩少保到来,瞧着祖安之的打法,心中怒火更甚,急忙传令叫停,与祖安之斥说道:“我等兵力本就不充足,你竟然还用车轮战方式攻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你祖安之好歹也是当过左将军之人的,这等用兵常识难道都不懂吗?简直就是瞎搞!”
祖安之自知理亏,又何尝不知道这等不利打法,但是眼下南绝门被晋军占领,又是自己安排的部下守将丢了城门,心中愧疚不安,急于夺回城门,病急乱投医之下,怎就被猪油蒙了心,下了这等糊涂军令。
“南门守将苏竞了?现在人在何处?叫他过来见我。”韩少保叫道。
躲于后方的苏竞,不敢上前,祖安之转头看着,眼神示意苏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