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合原城城高墙厚,若无大型工程器械,非是能轻易攻破。”王乔烈说道。
韩少保陷入沉思之中,不再答话,脑子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是好。韩少保心道:“姜子武卫军一路攻打魏国北上,祖安之率墨城军从吴国北上,已经是两面作战,绝不能再与晋国出兵交战。胜则皆大欢喜罢了,败则三面受敌围困,一旦前功尽弃全部退守十绝城,人心惶惶之下必生祸端,不能相保十绝城之安危。但若不与晋国出兵作战,就犹如一头恶狼时刻在自己的枕边虎视眈眈,即便现在平静不起波澜,却难保日后不会生出滔天巨变,又岂能令我安心无忧!晋国把控着南下之路,只要晋国大门一关,南下便就彻底无望,时刻都要受晋国的掣肘节制,实在是令人不爽!”
韩成子似乎看出了韩少保的担忧,只是说了十个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不容他人酣睡,只怕是顶不住魏晋吴三路大军的围攻啊!”韩少保说道。
“十绝城有得天独厚的地利之便,魏晋吴三军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也不会等待至此!”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老六,你速速派人去把大哥他们叫回来了,诛灭火镰教的行动计划临时取消,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倘若日后我们真要与晋国开战,则不能与江湖教派再结仇怨,只能暂且先忍耐下来,等待日后时机了。”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没有要走的时候,韩少保问道:“有事?”
王乔烈说道:“那十弟的仇就不报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此时用人之际,大事未成之时,只有忍耐。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韩少保说道。
韩成子说道:“侄儿此言,是眼下最符合我们的情势之举。若与晋国开战,就不能再与其他势力交恶,要团结一切敌人的敌人,即便不愿相助我们,双方起码也还未撕破脸面,也算多少有些回转谈判的余地。”
“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赶紧去大哥他们叫回来!”韩少保说道。
王乔烈抱拳离去,迅速追寻贏苏等人的脚步而去,与半日后在魏国的泾城追上了贏苏,高声叫住说道:“大哥留步,大哥留步。”
贏苏等人停下马匹,瞧着王乔烈在后追来,待行至跟前,问道:“六弟为何也来此啊?”
王乔烈稳住战马说道:“四哥有令,计划取消,暂且回城,再作计较。”
“为何朝令夕改?”贏苏不解道。
“唉,等回去了,四哥自会跟大哥解释的。”王乔烈无奈说道。
贏苏等人随后掉转马匹,原路返回,于天黑时分赶回了十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