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简单,行军打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不过是伪装楚军身份,诱骗守将出城,趁机夺城,不过如此。”韩少保说道。
“楚军守将即使真不堪大用,也不会如此大意,在这深更半夜贸然开城。”朗大酉不解道。
“你们有所不知,武英身份明面上虽只是楚国小小的校尉将军,但在楚国他是赫勃连的爱徒,这可是人尽皆知。以武英身份喝令城内守将,有谁岂敢不开城门啊,这不是跟他赫勃连作对嘛!要知道,赫勃连是楚王的心腹爱将,因是当年救过楚王性命而终生无子,楚王愧疚之下重用赫勃连,在楚国他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楚国的二把手赫勃大将军爱徒武英,亲自替我们开门,楚军守将哪个不要命了敢距之门外?!”韩少保似是早就知道,与朗大酉说道:“朗副帅,守好星野城,便就算你功劳一件。抽调两千武卫军给本城主,我另有他用。”
朗大酉欢喜领命安排离去,韩少保与两名传令兵说道:“去告诉曾敖和程守疾,务必抢在赫勃连发觉之前抢攻下三江城,我要让赫勃连成为瓮中之鳖!”
传令兵快速离去,韩少保随后带领两千武卫军出城而去。与此同时,阿奴台率领两千新招募的乞活军追着赫勃连的楚军屁股打,楚军虽未彻底溃败,但已无决战之心,狼狈向西北方向逃去。阿奴台听命韩少保的消耗战,不断进行骚扰式攻击,消耗折损楚军士兵有生力量。若楚军回兵反击,阿奴台则率领乞活军快速后撤不战,待楚军复转撤兵,阿奴台再次率军追杀。如此反复,周转不断,两千余人的乞活军不断与楚军厮杀,不仅消磨了楚军不少兵力,更是快速检验锻炼出了一支强大的骑兵出来。两千人的乞活军阵亡过半,只剩下不断六百人,然则这五百余人经历厮杀搏命,能活下来的皆是此战之中高手,战力自然是不能小觑。阿奴台的锻造骑兵方法,乃是草原众所周知的独有之法,新人骑兵组建一个方队,经历与敌厮杀数次过后仍然能存活的,便会将其编入老兵队伍,如此训练新兵之法,虽是残忍,但极为快速有效,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大周,尤其是于韩少保所言,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来去慢慢训练新军骑兵,殊不知正在训练之时,敌人已经杀过来了。后来韩少保从草原归来途中,曾经询问过阿奴台等草原将领,昔日他们部落的如何训练出强大的骑兵?
阿奴台等人皆是异口同声,战马为第一,战场厮杀为第二,为了活命他们必定会拼尽全力与敌厮杀。最好的老师不是言传身教,更不是讲台三尺之间,而是战场上的千锤万练,即便是个手无寸铁之人,但在强大的求生欲望面前,也会变成一个身经百战杀人不眨眼的战场勇士,这就是草残忍的练兵之道。
如此练兵方式,与大周诸国而言皆是不得大用,但与韩少保的十绝城军而言,便就是最快、最好、最切实有效可行之办法!
大周诸国对于这种毫无人性的训练骑兵办法,皆是反对,非是君王狠不下心来,而是对于战马的严重缺失,根本训练不出数量巨大的骑兵队伍。即便骑兵数量足够,但战马仍然是悬着大周各国君王头上的一个大问题。战马的问题不能解决,训练骑兵无异就是一场空话,小打小闹的万余骑兵或能依靠强大的国力来解决战马,但是组建万人以上的骑兵则是难比登天。首先是大周各国对战马的管控极为严格,自家尚且不够用,又如何能卖于他国?若有私自买卖者,一经发现可是夷为三族的死罪。秦国和凉国能组建北府军骑兵和玄甲军骑兵,是占利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形势,虽处边疆苦寒之地,农业滞后不发达,但是这里有数不尽数的天然草场和牧场,畜牧业空前的繁荣,战马问题自然能够很好的解决。秦国和凉国自家畜养牧场不算,但凭从草原各部落通过买卖得来的战马便就是源源不断,这般情形与内陆诸国则是天差地别。
韩少保回到十绝城这几日,除了日常事情处理,也常在思虑该如何能快速的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尤其是一支战力颇为强悍的骑兵部队。韩少保与阿奴台、伯罕和拔都三人商量讨论数日,这才让韩少保最终定下决心,采用草原部落训练骑兵的办法进行练兵。恰巧此时正与魏国、楚国、齐国和吴国开战,许以重金招兵封赏之策,吸引那些渴望建立功名翻身不为奴隶之人踊跃参军,进行残酷的一波又一波血腥淘汰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