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勃连率大军出城,武英负伤落败回营,赫勃连恼羞成怒之下必会前来报复。即便韩少保吹嘘自己与秦国与草原部落蛮族关系如何的亲近,赫勃连都不会轻易死心,必会象征性的出兵试探其武卫军的战力到底如何。如此,便就与星野城墙上的武卫军陷入胶着之战中,更是无暇顾及后方大营。而曾傲和程守疾各带两千骑兵,合四千兵马,倘若赫勃连大军及时回援,四千人即使不能胜,那逃命撤兵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楚军后营内,本就留守兵力并不多的楚军此刻应付曾傲和程守疾的四千武卫军骑兵更是手忙脚乱,后营里一片大乱,堆尸如山。跟随武英撤回归营的千余楚军,再加上留守后营的两千余楚军,在其武卫军的偷袭之下顿时折损战死千余人,因其火把被武卫全部砍灭,漆黑之下楚军营帐里发生踩踏事故,死伤者不计其数,难以统计。转瞬之间,四千人的楚军就已伤亡过半,大败之下已是惊弓之鸟,吓得惊慌失措,再难抵抗,被程守疾率领两千余骑兵在其大营来回冲杀,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弃甲各自狼狈逃散离去。
程守疾带人与楚军士兵厮杀,与曾敖高声说道:“曾敖兄弟,你先走,我替你断后!”
“那就先谢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曾敖说罢,率领两千余武卫军冲杀出去,直奔南郡城方向。
因是天黑,视线受阻,曾傲便就带着武卫军骑兵鱼目混珠,骑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在南郡城下叫嚷道:“我等是楚军大帅赫勃连帐下的武英将军随从,武英将军中了贼军奸计,受伤昏迷不醒,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替武英将军医治!”
南郡城墙上守将回绝说道:“武英将军莫怪,天黑不开门,这是楚国的规矩,望明日天亮再行进城。且大帅营帐之中有随军大夫,可先让大夫替武英将军处理伤口。”
“随军大夫已经死了,你要再不开门,武英将军出了闪失,赫勃大元帅绝不会放过你,必让你等陪葬!”曾傲装腔作势,故作嚣张跋扈颇为不满的样子说道:“你等难道不知武英将军是何身份嘛?他是赫勃大元帅爱徒!大元帅没有子嗣,视武英将军为亲子,楚国庙堂地方哪个不知!赶紧打开城门,若出了事情自有大元帅承担,向王上解释述说!”
南郡城墙上守将拿不定主意,城下曾敖说得事情皆是属实,心中没底,又不能现在派人进宫面奏楚王,但见城下曾傲命人抬出昏迷不醒的武英,守将接着火光瞧去,果然是赫勃连的爱徒武英。瞧见武英面色惨白,性命垂危于一线,若当真因为自己的坚持而害其丢了性命,赫勃连岂会放过他。城上守将沉默了片刻,思前想后,恐大元帅之威,又听闻不论何种后果自有他赫勃连承担,便就命人打开了城门,说道:“既如此,各位将军快请进,末将即刻为武英将军安排城中大夫,替其医治。”
曾敖嘴角微撇,挥手命令躲藏于黑暗之中的五卫军骑兵快速冲出,南郡城守将突见从周围黑暗之中四面八方冒出如此之多的骑兵,不知怎么回事之际,便被曾敖一刀剁了脑袋,提着脑袋率军冲杀进了南郡城,高举楚军守将脑袋,叫说道:“武卫军已经围城当下,放下兵器者活,负隅顽抗者死!”
众楚军见其主将已死,没了主心骨皆都无所适从,纷纷放下兵器投降,收编了城中三千楚军,将其三处城门把守将军迅速替换成自己的亲兵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