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该是知道,老夫与齐国有深仇大恨。齐国的都尉将军万侯俊诓骗于老夫,将老夫囚禁于他的地下暗室长达数月之久,这份刻骨铭心之仇,老夫至死也绝不会相忘。老夫视齐国为死敌,不覆灭此国决不罢休!三弟不也是吃了齐国新王慕容白的大亏嘛,为他辛苦图谋,本念着三弟替他齐国做事,只找万侯俊一人算账,却是没想到齐国上下皆是不仁。不仅诓骗老夫,还诈骗三弟,你们兄弟二人都差点死在齐人手上,三弟你说,这份仇当报还是不当报!”古冶子瞧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回想起昔日在齐国时遭遇的种种不公,心中愤恨不平,喃喃说道:“当初若不是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只怕我韩少保早被齐人给乱刀砍死了。齐王不仁,齐人不义,为他尽心竭力图谋大事,却是事成之后要兔死狐悲。这份大仇,我韩少保镌刻在脑海里,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古冶子说道:“既如此,老夫即刻动用潜伏在齐国各处城池的墨家弟子为我们内应,三哥为先锋,替三弟冲锋陷阵,夺城立功!”
韩少保又是一愣,拉着古冶子走到一处,小声问道:“三哥在别处城池也有墨家弟子内应?”
“非是三哥夸大,即使是齐国的淄丘王城,也亦有我墨家弟子。我们兄弟精诚合作,必能大杀四方,夺齐国城,杀齐国人,覆灭齐国自是不在话下!”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我滴乖乖,格老子的,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就怕馅饼变陷阱,这不就完犊子了嘛!”韩少保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冒失,以防生出事端,后悔也来不及。”
“此事能有什么后悔的,三弟太过小心谨慎了,白马城三哥兵不血刃就将其拿下,难道三弟还不相信我墨家弟子的本事吗?”古冶子见韩少保如此犹豫不决,心中不免有些焦灼,说道:“墨家弟子虽是江湖人士,但战力绝不低于正规军。因是掌门有令,否则我墨家子弟组建一支军队,必能征讨诸国大杀四方。不说能平定天下这等大业,但覆灭一国还是能做到的。三弟,时不待我啊,有三哥辅佐,必能成功!”
韩少保说道:“三哥,此事不是三两句就能定下的,行军打仗有诸多事情需要安排调度。兵马、粮草、器械、弓弩、刀剑...等等不一而足,皆是要面面俱到。三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城,召集诸将商讨,看看此事到底可行还是不可行。”
“也罢,三弟所言不无道理,是三哥急躁了。待与诸将商议妥当,再行抉择!”古冶子说道。
“三哥深明大义,兄弟万分感谢。”韩少保作出手势,说道:“请!”
古冶子跟随韩少保进入渔阳城,韩少保命令身边亲兵迅速将城中将军召集于齐军官府旧址,说要有大事商讨,校尉以上将军全部都要参加。
亲兵得令而去,韩少保带着古冶子来到了城中原齐军都尉将军府邸之中议事厅内坐下歇息等候。不多时,姜子、费郡、阿奴台、拔都等诸将皆到来,行礼过后,各自坐下。
姜子瞧着古冶子,说道:“这不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吗?想不到你也与少保有这般渊源。我等来时路上,听闻街道百姓议论纷纷,说城主故人旧友送了座齐国白马城为相见之礼,真是好大的手笔!我姜子绞尽脑汁想了一大帮人,却是当真没有料到竟会是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大手笔,大人物,大气派...回想当年楚国雨刹王宫与先生在那诸子论证,竟是两年过去了,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哪。故人相见,心里真是好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