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你，他动手，便是不该，便是该死！”

男子僵硬的抬了头，那双如古井般深沉的眸子中是一眼望不见的深渊。

“没有人能阻我行事。”

“因为敢尝试的人，最后都死了……”

这也就是他为何带着一身伤，却始终都无法痊愈的缘故。

“我会很快，也会狠些，你不会有痛苦。”

说着这话，似是为了麻痹叶凌月，亦似是为了麻痹自己一般。

杀了她，杀了她！

他脑海中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命令着他。

动手，杀生！

可举起手的那一刻，叶凌月救了他，又为他上了伤药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忽然间……

痛！

这是痛？

男子不禁捂住了心口。

“为何？”

为何他会痛？

只是杀一人而已。

“不，这不是痛……”

身体的疼痛，他早已经麻木了，但也知道痛楚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明显不是受了伤的痛楚。

可这心，就是痛，痛的无以复加。

他自我，根本无法控制。

“你不是要杀了我么？”

叶凌月清冷的看着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弧度。

“怎么，这会儿难道要告诉我，你不忍心了么？”

呵呵~

以为叶凌月会相信么？

举起赤血剑，叶凌月便要与之相斗。

“既要杀了我，却还如此惺惺作态，佯装不忍……”

没有不满，没有愤怒。

叶凌月只是苦恼，只是不解，只是无法明白。

“为何要杀，却还要先救？！”

“仅仅只是为了要我死在你的手上么？”

她心中不知为何，痛苦非常，这种心痛，似是原是不属于她。

却就是让她痛苦。

“那你活着，活着来到天域，我告诉你为什么。”

男子原本麻木的面上有了一丝的神情。

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放心，我杀人很快，没有痛苦。”

男子的神情骤然变得麻木起来，颇为僵硬的说道。

将自身灵力再次凝聚与掌中，便要击杀叶凌月。

然……

那聚集灵力的只手只是微微抬起，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似是从他“身上”穿过去了？

男子僵硬的低着头，看到了自己腹部一个明显地窟窿，血液，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身，满脸。

也流到了地上，四处都是。

他呆滞僵硬的面上缓缓地才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这是被……

“青曜！”

一道沉冷的男声，不过二字，便让听闻之人皆如感坠入冰窖一般。

一柄墨色长剑自空中盘旋两圈，这才找寻到了所叫自己的主人的方位，飞向了主人的手中。

“你来了……”

叶凌月苍白的面上多了一丝释怀的笑容。

见到心中所想的那个男子带着青曜剑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终是，可以卸下一切重担，安心的倒下，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意识，渐渐地涣散着，叶凌月再无任何支撑的意志，整个人直直的朝后倒去。

叶寒渊即刻伸手抱住了叶凌月。

“月儿~”

叶寒渊声声的唤着。

叶凌月那面上挂着的意思释怀笑容还未消失，人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来晚了！”

叶寒渊心疼的将叶凌月抱起，心中恨不得此刻伤了的人是自己，也不想看见叶凌月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