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发威。
朱土安拳头捏的紧紧的,关节清晰可见,目光如刀,恨不得杀尽天下狼心狗肺之人!
“传旨刑部、吏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指挥使进宫。”又对着太子朱文奎吩咐道。“这祖孙二人,安顿好,用心安抚,哪怕是强撑着也要等到朕为他们做主那一天!”
朱土安为什么这么说?
朱文宝转眼看向老妪的眼睛,除了刚见到父皇时出现波动,如今随着述说眼神又恢复到了死灰。
朱文宝甚至看到了死气。
往回走的路上,踢了同样身为禁卫的上官沂南一脚。
侯毅自当没看见。
“九爷你吩咐。”
“回头,我和老大说一声,这对祖孙就养在咱们上官家了,那孩子若是有天赋也可入了上官家的门墙。”
“九爷,您放心,咱们上官家不差这两张嘴。”上官沂南明白九爷动了恻隐之心,既然九爷吩咐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京都没有秘密。
下午叩阙,紧接着刑部、吏部等大员,别管是不是过年,就像是被点了屁股,火急火燎的赶往皇宫。
百姓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天杀的造孽啊。
此案由太子朱文奎负责,刑部、吏部锦衣卫等等协助。
朱文宝不是安分的主,讨了旨意旁听。
背着手,迈着螃蟹步,亦步亦趋龙威初现。
朱文宝进去时,南直隶布政使陶谦一脸凝重像。布政使可以说是一省最高的行政长官,掌一省之政,朝廷有德泽、禁令、承流宣播,下达于有司。凡僚属满职,负责考察其称职与不称职,上报达吏部、都察院。每年一次进京述职,每三年则率其府、州、县正官,朝觐京师,以听察典。参政、参议分守各道,及派管粮储、屯田、清军、驿传、水利、抚民等事。经历、都事负责文书往来。照磨、检校、典勘理卷宗,理问典刑名。
也是倒霉,早不进京晚不进京,偏偏进京述职时自己管辖的地界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屋漏偏逢连夜雨,出事之地还特么的是老朱家的祖地,凤阳县。
陶谦不仅在想,自己如今五十有八,早过了知天命即将到达花甲之年了,二品官帽也已经到头了,司空或者太尉这一品若是没有泼天大功,怕是要等到自己死后追封了。
心中不由叹息,追封?现在追封也难喽。
偏殿。
皇上朱土安首座,太子陪坐。
太子先开口。
“童真你先说说思路。”
太子发话,直言姓名,可见心中怒火,平时几位皇子对于臣子称呼可是姓加官职。
“回太子,臣以为此事摆在明面上,非真即假,所以当务之急应派人前往凤阳县调查取证,取证的关键就在凤阳县图家图千秋。”童真不愧是刑部尚书。“而且还有一点需要注意,据张氏所言,若真是一路状告上来,状子无人接受,只怕下至县衙上至府衙已经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