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这样的世子才能存活。
木疤望了一眼安详躺在床上的老国主。
八尺的汉子,热泪盈眶。
“慕斯杯,你在这里陪着世子,我去去就来。”
“放心,只要血液未干。”
慕斯杯眼神坚定。
“去吧,这里老夫还镇得住,只要血液未干。”
几千站队整齐的甲士,在木疤的指挥下,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后宫!
这一刻。
喊杀声不断,惨叫声更不会断。
杂乱的声音从后宫慢慢向四周蔓延,甚至出了王城。
谁能想到在老国主死去的这一天晚上,木托国老国主的子眷被人杀去了三分之二。
“木疤你要造反吗!他们可是国主的子眷!”
“造反?”木疤红着眼,眼中不知道是雪,还是泪。“往后哪怕我木疤被钉在耻辱柱上,今日所为我必不后悔。”
若不是有几位尚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被世子以死相逼,怕不是也要遭了木疤的毒手。
后宫清理完了,木疤带人向着王城外而去。
富荣街。
是木托国达官显贵府邸所在之地,反抗竟然比后宫还要强烈。
“木疤你大胆!我是……”
一把长枪刺破喉咙。
“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才要杀你。”对着身后的甲士。“走。去下一家!”
“木疤,本官可是首相!掌管朝中政务。今日你速速退出我府,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呸。”
“狗东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国主对你信任有加,而你的回报竟然是暗中勾结老瓜国。”
“呸!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木疤懒得再费口舌。
“杀!”
……
最后一家。
木府!
“夫君,你疯了吗!他是咱们的孩子啊!”
“孩子?是啊,他是咱们的孩子啊。可今日过后,木托国再无人能镇压住他,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木疤你这个疯子!你连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不留了吗?你要绝后啊,你愧对祖宗!”
“啊,哈哈哈哈。杀吧,杀吧!我看看你木疤怎么向祖宗交代!”
从亲手斩下儿子头颅那一刻起,木疤脸上再也没了表情。
“祖宗若是还活着,那他肯定会赞同我今日的做法。不是我狠,而是你们变了,而是我从你们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
“木托国姓的不是木,是罕。”
直到木把疤走到自己的小儿子,那个经常被自己训斥的纨绔子弟面前。
早已经被吓傻的小儿子,屎尿流了一地。
“今日过后你要紧跟世子的脚步,明白不明白?”
“不要杀我,父亲不要杀我,不要。我改,我改…我再也不当纨绔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木疤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明不明白!”
“明……白!”
杀戮在继续,有野心异心之人太多。
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大黎王庭右天王,也被老国主罕尽忠的操作惊呆了。
他没有想到罕尽忠会就这么一手。
“我去斩草除根?”
“来不及了,此时的木托国,不仅废了,而且怒火已经到极致,咱们若是现身,怕是连走都走不出去了。”
“撤吧。”右天王抬眼,天空万里无云。“这南方的天,要变了。”
“可以给咱大黎王庭争取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