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童大人有何看法?”
童真眼见避无可避。
“太子说句不恰当的话,尔身为太子首先就应该先稳住阵脚。”
“是非曲折刚刚臣已经说过了,谁又能知道的全须全尾。”
“明日早朝,这文武百官定然还会像往常一样不闻不问。”
“所以太子,您问臣的看法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反而此时,太子您更应该先稳住阵脚,不应该来臣的家中,反而是稳坐太子东宫,以抚人心。”
“再者,太子您也别忘了,请走李大人的是锦衣卫。”
半劝解半说教的言语,让太子朱文奎略有无地自容。
就像童真所言,他何尝又不明白自己应该稳坐钓鱼台。
可是事关自己呀。
父皇刚刚出关,不言不语间竟然拿下了李飘摇,若说无缘无故太子是不信。
既然拿下了李飘摇,那是想借李飘摇拿下身处太子之位的自己,还是说只是借李飘摇拿下李府?
此时此刻的太子朱文奎,心中没底了,没底气了。
别忘了父皇已经下旨了,二皇子朱文志,五皇子朱文扬回京都了。
童真摇了摇头,他何尝又不明白?
而且李飘遥还是太子一党的柱石,皇上的操作属实让人难以理解,或者忍不住胡乱猜测。
但同样,童真作为旁观之人,他也清楚的明白一点。
目光不由看向了那头雪白的狐狸!
楚王朱文宝,楚王是三位皇子博弈中的变数。
想想对楚王的越发了解,再想想皇上突破浮生镜的背后,童真不信这背后没有楚王的影子。
“太子还是回宫去吧。”童真端起茶杯。“不知不觉楚王都长大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太子朱文奎的脑海中就像是一道亮光乍现。
端起茶杯。
“孤,受教了!”
紫禁城。
某高楼。
朱土安一人背对着月光。
正面看去,宛如一人站在了月亮里,
“太子出宫了?”
楼顶阴影处。
“是的,皇上。”
“太子刚刚出去。”
“而且看方向,应该是童真的府上。”
“哼,还是太嫩了,一点儿波折心就乱了。”
“朕看,平时的稳重都喂了狗了,做事儿前也不先动脑子想想。”
“这一点就比不上志儿了,志儿性子是跳脱无定型,正因如此,他的心思更加活络,他一定会守好自己的大门,自己不出去,他人也别想进。”
接下来的话无人敢接声,皇上评价自己的儿子,自己若是敢插嘴,那不就是找死吗?
“扬儿?”想到扬儿的反应,朱土安竟然笑了。“估计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甚至连夜请命,乃至长跪于御书房门外哭天抢地了,说不定还会拉上太子和文志。”
“小九呢?”
朱土安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也许小九会满不在乎,甚至还会递上一把刀。
也许会……
说话之人头越来越低,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减弱了,
还是那句话,皇上评价可以,自己敢胡言乱语,敢发出点儿动静?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紧接着皇上朱土安的目光变了。
“嗯?”
“看来还不是蠢笨之人,吹了吹冷风,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