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为之一笑,他哪里不明白,九爷这是胡言乱语。
“都说皇上料事如神,雄才大略,乃是万古无一的雄主。”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仅一支千人的队伍,就在战场上屡建奇功。”
“若是1万人呢?那腹背受敌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张大富心中莫名的放松了,额角的冷汗也消失了。
而鼠尾面色刷白,这就是他先入为主了。
从一开始单超聪的眼神提醒,再到朱文宝等人有意无意的提点,首尾的思维已经固定了。
脑海里更多的是,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蚂蚁,随便来一个大员,放个屁就能把自己给崩死了,怎么还惊动了皇上?
是因为自己插手辽东都司的事儿?还是小洋河?亦或者是寒门世子?
越想鼠尾越是胆寒。
李言乃是浮生境,鼠尾的一言一语不需要刻意就能知道。
举起酒杯。
“九爷,看来今儿的这一顿饭你请的不冤。”
“至少还有个意外的惊喜,你看掌柜的都免单了。”
“哈哈,李岩,你若是如此说的话,那确实是。”朱文宝也不客气。“不过我觉得还是因为你李岩的名气大,想想京都八大楼哪个楼都不盼着你李岩前往?”
“到时候别说全场免单,哪怕是免一个月,他们都欢迎之际。”
李岩苦笑,九爷还真是抓住蛤蟆算出屎来。
九爷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两人唱了半天的双簧,哪怕是把火引到了望天楼,引到了那条鼠尾,九爷还是不满足。
九爷,还是想把火引到通政史贾狄贾大人的身上。
忍不住传音入耳。
“九爷,差不多了吧,已经试探出贾大人的态度了。”声音中夹杂着求饶之意。“通政使贾狄贾大人,在朝堂上看似名不显声不旺,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瞧了他。”
“皇上的圣旨基本上都会过他的手。”
这还是李岩谦虚的说辞。
“李岩,亏你还是白鹤书院的院长,岂不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李岩的眼神出现了波动。
九爷还真是打的算盘响亮,不仅暗讽了自己背后议论他人,无君子的光明磊落、心胸坦荡。
后半句更是借小人的斤斤计较,吐槽自己办事不利,中途退出。
既然应约了,为何不把事儿办的利索的?
李岩巧妙的借用《淮南子·说山训》回击道。
“楚王亡其猿,而林木为之残;宋君亡其珠,池中鱼为之殚。”
同样都是楚王,同样都是殃及池鱼。
“李岩,你还真好大的胆子,本王你都敢挖苦,本王就问你一句话,办还是不办?”
“九爷你这一杆子,这枣儿打的可真不少。”
“我李岩若真是替你将贾狄试探出来,带上他的屁股位置歪了,那岂不是证明我李岩的屁股一样也跟着歪了。”
“我歪了,是不是寒门世子的门路也歪了。”
“九爷真是好计策。”
“你可就真是冤枉了本王,你李岩乃是吏部。”
“别忘,父皇自始至终没有让人顶替吏部尚书一职,更是没有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