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叶晗月也便熟悉。
“小王爷,写封信还是要送回去?究竟是你派人去送,还是我亲自去送?”叶晗月手中执着信封,她开口问道。
皇甫修说道:“原是因为此事,你不必再管,交给我吧。”
他原本便也是想着将这信送回去,毕竟是其他男人的物件,总被叶晗月带在身边总归是不好的。
若万一来一个睹物思人,因为这一封信,便使得叶晗月动了心,皇甫修便是觉得吃亏至极。
翌日,少将军失踪之事便已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侯将军已经急得团团转,毕竟侯昊炎的大婚在即,若是找不到侯昊炎,这亲事又该让何人去结?
侯将军听着派出去的属下回来禀报,他急得一摆手:“什么?依然是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么?”
那名属下单膝跪地,他声音中不卑不亢,因为场面征战的因由,嗓音之中带上了沧桑般的嘶哑:“将军,恕属下多说几句。”
这人名唤李恕便是当年跟随在侯将军到处南征北战之人,两人私下向来称兄道弟。
可是近来几年,却又回归了主子与属下的称呼。
“说罢,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李恕再次犹豫一番,方才道:“将军,李恕跟随将军多年,看着将军对少将军的宠信,自然也是对少将军的性子略微有些了解的。”
侯将军听此,久久未语,他只是在等待着李恕继续说下去。
“少将军向来便是极为尊重将军,他一直都将将军所说之话视为最为重要。可是此番少将军竟然想到了逃离,便已是能足够证明,少将军当真是极为不满意这桩婚事的,否则便也不会出此下策。”
身为武将,难免会有些性子果断,所以自然便需要有心细之人在身边陪同。
而李恕也算得上有勇有谋了,便是在他能够说出侯昊炎的心思之上便能够看得出。
侯将军听得李恕这般说,便蹙起了眉头。
良久,他方才叹了口气:“我也晓得,但是太子殿下都亲口说了此事,我又有什么办法?”
侯将军揉着额头,可以看出因为此事他也是烦恼的很。
在侯将军听到侯昊炎所说的有关舒青瓷的传闻之时,便已经很是烦恼了。
可是为了皇甫弘宣,便也只得一忍再忍。
如今却是在李恕说出此话之时,再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他道:“此事切莫再继续张扬,如今已经有多数之人知晓了,却是继续这般下去我却是怕会对炎儿不利。你便偷偷的去将他寻来便是,这亲不结也得结。”
侯将军的语气之中是一贯的坚韧之意,他暗中握紧了双拳。
原本喜欢的便是能够让侯昊炎找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舒青瓷在表面看起来,却然是应了上面所说,可是暗中却是败坏家风。
侯将军再次叹了口气,没了一贯爽朗的笑容,便也不过是位为子操心的父亲罢了。
良久。侯将军挥了挥衣袖:“去吧,切记,此事万不可传入舒家与太子的耳中。”
若当真被这二者晓得,怕是又会有麻烦。
侯将军这般想着,便执起桌上的酒便大口地喝了起来。
可是这偌大的将军府之中,谁也未曾发现,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潜入侯昊炎的书房之中,将那封信放至桌面之上,而后再次隐匿。
别苑之中,叶晗月坐在秋千之上,她细细听着皇甫修为她所弹奏的琴曲。
在叶晗月看来,皇甫修是极为冷傲之人,偶尔也会腹黑一番,这弹奏风雅之事向来是儒雅之人所做之事,应是极为不适合皇甫修。
可是叶晗月却是未曾想到,原来皇甫修认真起来,竟也得耍一番儒雅之气概。
叶晗月怔愣地望着皇甫修,竟是一时入了迷,
忽听着皇甫修道,“那事已经办妥。”
叶晗月一怔,明显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良久她方才松了口气,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封信,当真是放在我说的那个位置了?可莫要有什么差错。”
“你且放心,既然已经与你一同决定之事,无论怎样我都会让那件事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叶晗月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任由皇甫修起身走至她的身后,轻轻推起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