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药老附和点头着,皇甫修看了看二人,神秘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出了门,下到了客栈的一楼后厨的院子里,皇甫修将角落的一辆泔水车推了出来,然后将车的底座的木板竟然取了下来。
“这车又两层!”叶晗月惊呼道:“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躲在底层,莫混过关了。”
“对,正是如此,天气热泔水的味道酸臭,士兵们不会太仔细的检查,这二层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皇甫修分析道:“不过为了保险,我们还需要做些其他的准备。”
“什么准备?”药老和叶晗月异口同声的问道。
“回屋再说吧。”皇甫修将泔水车推回了原处,领着二人上了楼。
今日是端阳节,天气晴好。帝都京城更是热闹,四面八方进城的人汇集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
“往年端阳节进城可没查得这么严啊?今年是怎么了?”一位老大爷抱怨着。
身后中年男子低声道:“听说是天牢逃跑了两个囚犯,官府正在城中追查呢。”
不待老大爷回话,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喊:“叶晗月再在此!”原本还聚集子啊城门盘查的官兵们纷纷追了过去。
街道上瞬间砸开了锅,看热闹,起哄的,想要抓住叶晗月立功的,都挤成了一团,反而提刀赶过来的士兵竟然被挡在了人群之外。
“都给我让开,官府办案!阻挠者格杀勿论!”一个领头的官兵站在旁边买菜的桌子上大声喊道。
听见了格杀勿论四个字,上一秒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这一秒已经全部散开了。
官兵们赶紧将地上躺着一个女人哭泣着围了起来,领头的拿着画像准备比对,那地上的女人突然一咕噜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哇的一声哭了。
嘴里面还模模糊糊喊着:“傻妞要回家!你们都是坏人!”
领头的官兵瞅了瞅眼前这女子,这哪里是叶晗月,清瘦矮小,面容饥黄,表情木讷,分明就是个傻子。
只是这傻妞身上的衣服和画像上叶晗月所穿服饰竟一模一样,领头的官兵心惊,赶紧向在场的官兵们吼道:“这叶晗月奸诈奸猾,这傻妞就是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大家谨慎些。”
说完带着众位官兵回了城门处,“刚才可有可疑之人路过?”领头官兵询问着盘查的小兵道。
“今日进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刚才只有一辆泔水车出了城。”小兵答道。
“泔水车?可有仔细盘查?”
“查过了,拉车的是个老头,没有异常。”
“那就好,盯紧些吧。”领头的官兵嘱咐道。
城外河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将两桶泔水从车里搬了出了,取了车板,从车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没错,正是皇甫修和叶晗月!
“姑娘这调虎离山的计策真是妙啊!”药老一边整理着唇边的假胡子,一面赞叹道:“留下的新兵蛋?子,捂着嘴巴瞅了一眼车里就放行了。”
“不过,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个傻妞的?”皇甫修笑问道。
叶晗月眉间带着几分得意,“小王爷能发现二层的泔水车,我自然也能发现客栈老板的傻女儿啊。”
“官兵不会把傻妞抓进大牢吧?”药老略有但有的额问道。
皇甫修笑答道:“放心吧,官兵注意力都在我俩身上,哪有时间为难一个傻妞。”
“小王爷,叶姑娘,你们别耽搁了,赶紧走吧。”药老收拾着泔水桶,催促着。
“对,虽然我们逃了出来,但是皇甫宏宣应该会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叶晗月谨慎说道:“我们赶紧走,小王爷。”
“药老,你一人回去可要当心些。”皇甫修担忧的看着药老,嘱咐道。
“小王爷,您快走,别担心老头子我了。”
药老将包袱塞进皇甫修怀中,推着其往道路上去,叶晗月轻叹了口气,拉着皇甫修上了官道。
“三天了,还没有消息吗?”
皇甫宏宣怒意难掩,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黑着脸瞪着大殿之下一群低眉垂眼的侍卫。
“你们这群饭桶!本宫养着你们有何用?有何用!”
整整三天都没有搜寻到皇甫修和叶晗月两人的一丝踪迹,如此看来,二人多半已经逃出了京城,可侍卫官兵几百人竟然连两个人都看不住。
皇甫宏宣越想越气,既然皇甫修跑了,那他绝不可能放走三王爷,这次他要亲自看着三王爷归西!
皇甫宏宣匆匆进宫向皇帝请旨,皇帝年迈,久病难愈,这段时日已经卧床不起,哪里还有心思操心天牢的事情,遂将三王爷处置之事全权交给了皇甫宏宣。
天牢里,三王爷面色从容的坐在稻草堆上,双眼紧闭,完全一副不愿搭理太子的模样。
太子倒也不气恼,只是居高临下的瞅着三王爷,幽幽道:“三皇叔,听说您这些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