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拍了拍侯昊炎的脑袋,却未曾察觉到侯昊炎有任何的反应。
她很是烦恼。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约莫今早是前来偷偷报信的。却被皇甫弘宣的人用剑刺伤。”
“原来又是因为我。”
叶晗月一脸的不开心。
“走吧。去那边看看有什么情况。”皇甫修将侯昊炎放到床榻之上后,就带着叶晗月前去这树林当中行走一圈。
倒是没有其他奇怪的,一般人前来我很是容易迷路,所以叶晗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皇甫修如今行事处处小心。
叶晗月腰间挂着的骨哨吸引了皇甫修的注意力,他在叶晗月没有注意之时,将其一次了下来,细细揣摩。
“诶?你做什么?”
叶晗月试图将骨哨夺过来,奈何比不过皇甫修的身高,只得任由他先拿着。
直到将这片树林探查一遍,也没有发现人影,皇甫修方才放心。
“今天你去做什么了?”
想了很久,叶晗月还是打算将心中担心的事问了出来。
皇甫修将眸光看向了远方,似乎还有什么令他不放心的东西。
最后他抬起叶晗月的手,示意叶晗月将之前他所送的玉扳指摘下来。
“还真是小气。”叶晗月不满的摘下来,将玉扳指恶狠狠的还给了皇甫修。
倒不是真的生了皇甫修的气,只是这些时日他们已经各自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日后这个玉扳指能够随时召唤暗卫,所以这个骨哨你就不要用了。”
皇甫修一手拿着玉扳指,一手拿着骨哨,一副让叶晗月选的模样。
原来今日是去寻找那些暗卫来保护她啊,这件事情很是令叶晗月满意,倒是那枚骨哨之事她还没有探查清楚,自然也不能够随意放弃。
“我选玉扳指。”叶晗月一笑,先拿过了玉扳指,在皇甫修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之时,她又拿过了骨哨,“也要选骨哨。毕竟是双重保险啊。”
她不断地干笑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面对皇甫修一般。
“女人,脸皮太厚可不是什么好事。”皇甫修勾起了叶晗月的下巴,“骨哨给我,或者扔掉都可以。”
“不行,这个我还有用。”叶晗月见四周无人,便靠近皇甫修的耳边低声道:“你恐怕不知,这个骨哨所召唤的人,竟然让我觉得甚是眼熟,我觉得那人定然是与我有所关联的。”
她摩挲着骨哨,已经下定决心要搞清楚的事情,叶晗月自然不会放弃。
“就算是有所关联,你又能做什么?”
“我不管,反正我总觉得与那男子有着羁绊,说不定日后还会有用的到他的时候。”
她将骨哨再次拴在腰间,然后用手紧紧握住。
“看也看了,没什么危险,咱们先回去吧。”
现如今皇甫修没有提起要与皇甫弘宣对上之事,叶晗月自然不会自讨苦吃,去主动提起。
她最为羡慕的生活就在眼前,却也脆弱的很,一触碰就会破。
只是即便如此,叶晗月也不可能去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
还有一件令叶晗月担忧之事,那便是原主的家人。
无论怎样,她现在用的是原主的身体,所以原主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纵然那一家子没有一个为她着想,但至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叶晗月虽然担心,但皇甫修一直都没有提起此事。这说明皇甫修的心中自有计较,只是他没有说出来罢了。
“对于我家人之事,阿修你……”
皇甫修拥住了叶晗月:“放心,我都已经成了独自一人,自然不会看你像我这样痛苦的。无论怎样,我会保全你的家人。”
叶晗月退后了两步,她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方才皇甫修在她耳边所说之话声音嘶哑,分明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可在他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同时,却还想着如何安慰她。
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心痛,又如何让人不爱?
“阿修,我不会再故意与你作对。”
怎么忘了?因皇甫修这几日表现得太过平淡,便忽略了他的伤痛。
他也是人,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更会心痛。
直到现在,三王爷都是生死未卜,明明眼睁睁看着,却不能救。
叶晗月摘下了腰间的骨哨,“这个,我不要了。我想通了,旁人是谁,与我无关。旁人的遭遇,我也不该感兴趣。旁人的难过,旁人的伤心通通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所该珍惜的,所该在意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说到深处,叶晗月掂起了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