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粗鲁地挠了挠脑袋,“听说马夫您经常载人前来都城,想必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你便带我们去都城中医术最好的医馆那里吧。”
“好嘞。”马夫应承一声,旋即马车滚轮又轱辘轱辘转动起来。
“爹,您还有哪里不舒服。”
农夫看着他一旁地老者死死捂住胸口,不由一脸紧张。
“无事,只是觉得方才竟然一口气憋在心里没有喘上来。”
“快点儿。”农夫冲车厢外的马夫喧嚷。
“你别着急,少年聚集了太多的侍卫,肯定要放慢速度的。”
农夫听到侍卫两字,便不由得缩了缩头。
侍卫对于他们平民百姓来说,确实是极为可怕。
“好吧,那你尽量快些。”
过了片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农夫连忙搀扶着老者下了马车,“爹,你小心点儿。”
看着咳嗽着点头,“我没事,已经坚持了两年,这一会儿又有什么坚持不住的呢?”
农夫点头,“是啊爹,你可是那般有毅力之人……”
他在说这话时,不由得撇了一眼旁边,却见墙上贴着一女子的画像,农夫觉得很是眼熟,但在这个情况之下,他没有来得及多管,而是继续朝着医馆内走去。
“爹,你小心点儿,小心石阶。”
“没事,我虽然有些小病,但却未曾到迈不动双腿,老眼昏花的地步。”
老者的性子原本便有些不服输,也正是因为这股子气道,才支撑看着重病却依旧能够坚持到现在。
“爹,我都是因为您好。”
“我晓得。”
老者推开了农夫,他自己上了石阶。
毕竟是倔强的脾气,所以总是能够将让别人的关心变成多管闲事。
郎中在看到两人前来之时,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郎中此时正在为另外一人诊脉。
农夫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揪住了郎中的衣领,“可以先为也爹医治吗?他的病很严重。”
“来我这里的人,哪一个不严重?必须等着,若是想要先医治,就需要提起来。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若是因为你们让你们先来,那岂不是要大乱。”
毕竟是都城中极为有名的民间郎中,有这些傲气原本便什么都算不得。
可是农夫却是恼了,他只是一街乡野村夫,在他们那里的郎中向来是根据病人的严重性来分辨究竟要先给谁医治。
“你这算是什么郎中?你没看到我爹他已经严重成了这幅模样了么?”
“若是你实在觉得受不了,便可以去别人那里医治。”
郎中只是冷冷回答,实则他此时正在为身旁的病人细细医治着。
“好。”农夫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却见之前的车夫前来,他安慰道,“怕是你还未曾习惯这都成中的风气。原本便该是这样,就算你去了其他的医馆,结果也是一样的。”
农夫的眼睛通红,“难道便要我这样看着我爹他在这里痛苦地等着么?我来都城是专门为我爹看病的。”
“你等等吧,今日的人不太多。”车夫又劝说道。
农夫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他走出了房门,而后看到了之前墙上所贴的话,农夫不由得靠近,“噫,这不是那位仙子么?”
因为农夫父亲的争强好胜,虽然家里极为贫穷,但他还是让农夫去坚持上了学堂,如今农夫虽然不是什么十分好学之人,但他也算是学的了一些。
那张告示之上便是在寻找叶晗月,若是谁能帮忙找到,便会黄金百两。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农夫瞬间动了心思,他微微眯眸,他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
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农夫又仔仔细细将告示看了一遍,见上面并没有提到寻找叶晗月究竟是什么事。
“若是罪犯的话,定然会被提出来,可是没有,说不定寻找那女子是因为想要她来享福呢。”
农夫自顾自地劝说着他自己,良久他又想到,“如今不过二十两黄金,替爹将病看完,怕也只能平凡地过清苦日子了,若是能够拿到一百两黄金,虽然不能因此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至少不愁吃不愁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