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朕保证你不会有事。”
“只是,这姑娘如今怀有身孕,若是强行让她醒来,怕是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什么?她有身孕了?”
皇甫弘宣一脸的惊诧,他忍受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情不自已的退后两步,最终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是的,皇上。”
皇甫弘宣已经听叶晗月亲口所说,家中已经有孩子,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他便险些承受不住,如今竟然告知他叶晗月的腹中竟然还有孩子。
“你可当真?”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沈太医跪在地上,他一脸的刚正,只消得一眼,便能得知又是一个冷情之人,怕是很难被什么事所打动,心心念念地只有他的分内之事。
“那孩子……不要也罢……”
皇甫弘宣一挥衣袖,“这里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给朕一个好的结果。”
皇甫弘宣走出了房门,他在外面站了许久,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旁的树。
良久之后,他抿唇,又推开了门,“慢着,那孩子,还是留着吧。若是她知晓朕这般对她,大抵当真是会恨朕一辈子了。”
皇甫弘宣苦笑摇头,他也很是不明白,如今都已经当上了皇帝,这世间的美人无数,他想要什么样的都能够得到,为何要执着于有夫之妇?
可是即便他想此事想再多次,也是个没有结果的结果。
“若是她醒过来,此事切莫要告诉她。还有,朕这宫中有女子居住之事,你也莫要告知任何人,否则朕唯你是问。”
沈太医当即行礼,“皇上大可放心,臣一向都对皇上忠心耿耿,此话既然是皇上您亲口说出,臣自然会照做。”
皇甫弘宣甚是满意地点头,心中稍微有了些安慰。
若是皇甫修彻底消失,他与叶晗月成了好事,大可以将叶晗月腹中的孩子说做是他的,那样叶晗月便也能接受他了吧?
皇甫弘宣仅仅是这样想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好生地为她医治,朕突然想起还有一桩事要做,便暂且先出去了。”
因为此事让皇甫弘宣极为开心所以得话语也轻柔了许多。
沈太医称是,随后便在医箱当中拿出了银针,“皇上快些离开吧,过会儿怕是有些血腥,臣怕会冲撞了皇上。”
沈太医的声音当中有些颤抖。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用银针刺穴的法子,让病患在疼痛中醒来。
“你要做什么?朕可是说好,朕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差错。”
“皇上尽管放心,臣只是为这位姑娘医治,让她醒过来,并不会让她出任何的差错。目前为止,除了给她最想要的,或者要她最想要之人前来,其他的只有这一个法子能够让她醒来,时间拖的越久,便越容易永远昏睡下去。”
皇甫弘宣看着床榻之上苍白着面容的叶晗月,他暗自握紧了双拳,良久方才咬牙,“当真不会痛不欲生?”
“臣保证,痛苦只是一时,以醒来为目的。”
“好,朕相信你。”
皇甫弘宣揉着脑门儿离开。
沈太医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摇头叹息,“好久不见,阁主你怎么能将自己糟蹋成了这般模样?”
这人不是旁人,却是青轩。
青轩一向都是一名清闲之人,哪里有有趣之事哪里便有他,他也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若是有戏看,对他来说便已经足够。
当初玲珑阁将将开业,他也是因为感兴趣才肯去里面做伙计。
只是没想到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竟然栽了,栽在了叶晗月的石榴裙下。
起初纯粹是觉得叶晗月有意思,所以总忍不住与其相处,后来便又发现叶晗月愈发的有意思,便又继续相处。
最后,竟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自从叶晗月离开之时,青轩便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空闲之时他一向都是伪装成沈太医的模样来这皇宫,沈太医原本便是青轩假扮之人,白日里他以太医的身份混迹在皇宫之中,晚上便以青轩的身份回到玲珑阁去处理玲珑阁的琐事。说起来也算是极为辛苦的了。
“唉,我的命可真辛苦,每次想要脱身之时,都会因为你而心软留下。”
青轩将银针刺在叶晗月的指尖,所谓十指连心,这般疼痛,一般人是无法承受的。
所谓医死人,肉白骨,大抵便是这样了,这一针虽然不能医死人更不能肉白骨。但起死回生的病情却也差不多了。
“阁主快醒来吧。我这可谓真的栽倒在你的手里了,若你不再醒来,怕是皇甫修当真会离你而去。莫非你忍心?”
叶晗月的眉头紧蹙,她轻喃出生,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青轩知晓是这银针起了作用。
他便再接再厉,又执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叶晗月的另一根手指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