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家底蕴深厚,下一代仍是人才济济。陈飚见到了陆康的族孙,未来的东吴都督——陆逊。此时陆逊年仅十五岁,长得英俊潇洒,他是陆家年纪最大的男子,比他的叔叔陆绩还大五岁,就出面接见陈飚。此时,陆逊的名字并非叫陆逊,而是叫陆议。
“在下拜见太守。”陆逊显得彬彬有礼。陈飚这太守之职是自封的,陆逊叫他太守,等于承认了他的地位,或许是因为陈飚曾打退孙策的关系吧!
“陆……伯……请起,你无须多礼!”陈飚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称呼陆逊,想叫他伯言,又想到陆逊还未成年,可能连字都没有。
“陆议,你多大年纪了,有字吗?”
“在下虚岁十五,正在读书,家父早就过世,自幼承祖父照顾,四年前祖父力战而死,未来得及为在下冠字。”
“你祖父之名,我亦闻之,孙策无礼在先,他不过怠慢了一下,竟被怀恨在心,以至于被孙策杀害,此乃孙策之过。”
听到孙策之名,陆逊咬紧牙关,心中恨意明显。
陈飚突然灵机一动:“陆议,我可否给你冠字?”他这个要求多少有些无理,古人的字一般是长辈起的,例如父亲或师长等。陈飚才二十多岁,与陆逊都算是同辈了,为陆逊起字明显不合适了。再者,两人不过刚认识,又没有交情。
“这……不合适吧?”果然陆逊心中不愿意。
“没关系。你喜欢就用,不喜欢,日后叫你长辈重新起一个便是。”陈飚想了一下,说:“就取伯言二字,伯字寓意你乃陆家年纪长者,陆家遭遇不幸,你身担家族复兴的重任,言字,取自你的名字议,希望你行事端正,口说正言。”
陆逊原本心中略有不快,但他略微思考,对“伯言”两字却越来越喜欢,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他决定就用“伯言”二字为自己的字,便朝陈飚施了个礼:“多谢太守赐字。”
“哈哈哈哈,伯言喜欢就好。对了,伯言年纪十五了,学业差不多该完成了吧?”
“在下跟随师长读书,还有约一年时间便能完成学业。”
“那学业有成之后,伯言有何打算?”
“尚无打算。”
“伯言之才我是相信的,年纪虽小,但已闻名乡里。如伯言不弃,我倒可以为伯言安排这一官半职,当然,伯言愿到军中锻炼亦可。”
“啊!那真是多谢太守了。”陆逊虽一开始对陈飚不抱好感,但聊的时间长了,也慢慢认可陈飚。他觉得陈飚是个很随和的人,与之说话,一点压力都没有。如今他学业未成,陈飚却先许官于他,他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陈飚和陆逊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陆家。
除此之外,陈飚还拜访了皖城当地名人乔公。
“太守今日拜访,不知有何贵干?”对于陈飚的来访,乔公似乎有些不高兴。
“乔家乃庐江旺族,我身太守,自当拜访,今日只是想和乔公认识一番,怎么?乔公似乎有些不悦?”
“太守位高权重,我不过一方百姓,招待不周,还望太守海涵。”乔公的口气缓了一下。
“乔家乃庐江望族,可不是普通百姓,乔公若想当官,这也容易,听闻乔公满腹经纶,不若出仕,为我效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