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何故出此言?我奉兄长为主,兄长临死之前,既已交代,应照兄长遗言,少主当继其大业。我岂能行此大逆之事?”
“仲兄,江东基业本是兄长和仲兄一起打下的,弟年纪尚幼,又未立寸功,前还出兵不慎,兵败合肥,已是羞愧不已,实难担此大任啊!如若弟继承基业,恐人不服。仲兄掌管江东军权,权威无人敢不服,当主持江东大计才是。”
“少主,江东基业乃孙氏两代人十余年时间打下的,又岂是我之功?我乃江东之臣,兄长乃江东之主,主臣有别。今兄长已逝,基业自然由少主所承。”
“兄长临死之前,诸臣亦在,皆可证明兄长遗言不假,少主继承基业,乃天经地义。”
孙权仍然不愿意:“仲兄,江东之地,内忧外患,内有不服我等之人,山越亦是常常作乱,外有刘表窥视江东之地,陈飚与我军对峙于长江,曹操占据徐州,与我等亦是只有一江之隔。弟年纪尚幼,又未立寸功,当此大位,恐人不服,且实无力保住江东基业啊!”
周瑜听到孙权三番两次地说有人不服,顿时醒悟过来,所谓的恐人不服,指的便是自己吧?
他环顾四周,又看着张昭,问道:“张长史,兄长去世时留下遗言,你是否在场?”
张昭不知道周瑜想干嘛,但他在场是个事实,他便回话:“是的,我与顾元叹、张子纲等诸臣都在,主公交代遗言时,太夫人及夫人亦在。”顾元叹指的是顾雍、张子纲指的是张纮。
“既然如此,众人皆能证明兄长遗言无误,少主继续基业乃名正言顺。”周瑜再次环顾四周,然后又向着孙权:“我周瑜在此立誓,我将一生全力辅助少主,共创江东千秋大业,绝无二心。如若有人背叛江东,亦是与我为敌,我周瑜必不会轻饶。众人在此,与我做个见证。”
他又往前跨了一步,跪在孙权面前,施了个跪礼:“参见主公,请主公继承江东大统。”
周瑜开了个头,在场所有人,包括文臣武将,都跪倒在地:“参见主公,请主公继承江东大统!”
“请主公继承江东大统!”
孙权看着跪在他前面的众人,此刻心才安了下来。
“诸位,我年纪尚幼,原本不该担此重任,然兄长创下江东基业不易,我不想让其毁于一旦。既然诸位愿意鼎力相助,我亦当责无旁贷,我愿担此重任,与诸位一起守护这江东之地。日后全都依仗诸位了。”孙权也向在场之人回施了个大礼。
有了周瑜及江东诸臣的拥护,孙权顺利继承了这江东基业,成为江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