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有士兵来报:“刺史,据报,四会县被敌军攻下,目前不知敌人是谁,但敌军至少有五千以上。”
“什么?”赖恭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在交州僻壤之地,突然出现五千士兵以上的军队,除了打他之后,还能打谁?
交州人口少,五千兵可以把南海郡除番禺之外的所有县城全都拿下。或许敌军已经拿下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快,快去查探!”
士兵便出动了,赖恭却久久不能平静,莫非是陈飚的军队?路程那么远,陈飚的军队是怎么来的?本来,他还想着自己就在交州僻壤之地当个土皇帝的,这是刘表曾许诺的条件。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陈飚有野心太大了,连交州也不放过。
不过,赖恭手里也有五千兵,就算是陈飚出兵打他,他也不打算投降。于是,他匆匆出来,找来自己手下的将领区景叫过来,让区景整顿兵马,准备开战。
区景曾是原交州刺史张津的部下,但张津不得人心,区景以下犯上,杀了张津。赖恭来番禺后,区景又投靠了赖恭。
五天之后,斥候回报,攻打四会的正是陈飚的军队。果然是陈飚,赖恭握紧拳头,决定打这一战。敌军兵力与他相当,却是长途跋涉,难以持久攻城。所以,他还有一战的能力。
又过了七八天时间,步骘率军来到了番禺城外,先让龚都带着士兵安营扎寨。在南方征战数年,步骘早已不是原来的白面书生,这皮肤也被南方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他眼里却流露出坚毅的目光。
他和董袭带着数百士兵来到番禺北门下。
“城上的士兵听着,我乃扬州豫章郡太守步骘,请叫交州刺史出来答话。”步骘自然也希望赖恭不战自降,他必须施展一下自己的辩才。
区景看到扬州大军过来,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他连忙派个士兵把赖恭给叫过来。
赖恭到了城头上,看到城下的步骘比他年轻一大圈,心中不由地起了轻视心理。他大声质问:“我就是交州刺史赖恭,你乃豫章太守,为何率军来此,攻打我交州郡县?”
他这一大声,把步骘给惹毛了,步骘压着怒气,又说:“赖刺史,我家主公听闻,赖刺史想在交州招兵买马,与刘表约定,欲攻略我荆南四郡,可有此事?”
“哈哈哈哈,我从未听过如此可笑之事,荆南四郡一向为荆州之地,陈飚乃无耻贼匪,出兵夺了四郡,却说四郡乃他所有。我可否问一句,荆南四郡,究竟是荆州之地还是扬州之地?”
即便步骘口舌如簧,此时也被赖恭说得无从辩解。不过,步骘终非凡人,他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捧腹大笑,笑得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为何发笑?”赖恭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顿时心中的怒火中烧。
“赖恭,你这无耻之人,竟敢有脸骂我家主公,张津乃得朝廷正式任命的交州刺史,你算什么东西?你是朝廷任命的吗?刘表让你来你便来,难道刘表是当今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