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深得他的信任,多次献计献策,助他度过难关,成就大业。更何况,郭嘉又是在病中。
“我有几个理由。一则,我军征战时日已长,大军已是疲惫不堪,士气难以维持!”
“二则,我军能想到劫合肥粮道,那陈飚亦会劫我军粮道,我军粮道太长,实在是难以护其周全。司空已派于禁将军和公达驻守棠邑,但陈飚的手段绝非如此。”
“三则,司空是否注意到,近日雨水增多,到了六月份后,江淮之地,连绵阴雨,对我军不利。”
“四则,攻合肥至今,我军已是技穷黔驴。陈飚坚守数月,想必正在酝酿反击,我军稍有不慎,唯恐落入陷阱,司空不得不谨慎。”
郭嘉把自己的理由大体说了一遍,曹操一边听一边思考。两人又是沉默了一阵子。
曹操仍是没能有决断,看到郭嘉又开始咳嗽,心中不忍:“奉孝,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你先养好身子。”
随后,曹操离开了大营。
……
益州,成都。
孙邵、严畯率着十几个文人来到成都,拜见益州牧刘璋。孙邵被陈飚专门派来处理与刘璋的外交关系,这也是他第一次来访成都。
使者来访,刘璋虽不喜陈飚,但仍是给了面子,打算见一下孙邵和严畯。
“扬州从事孙邵,奉我主之命,前来成都,拜会益州牧。”孙邵向刘璋行了个礼。
“扬州从事中郎严畯拜见益州牧。”严畯也行了个礼。
“你们无须多礼,请起吧!”刘璋倒是宽和:“不知征南将军派你们来我成都,有何贵干呀?”
孙邵躬身说道:“蜀为益州,素为天府之地,田肥地沃,国富民殷,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又闻益州人才辈出,我主特命我来此,以示恩好。”
孙邵一阵吹捧,说到刘璋的心里面去了,连在场的益州之臣个个都喜开颜笑。
“那是自然,益州之地,沃野千里,岂是荆州、扬州所能比的?”
孙邵和严畯一听这话,脸色一青,心中已有怒意。
“我与征南将军不同,征南将军穷兵黩武,好战天下,致使百姓受苦,我着重治理地方,因此治下政通人和,百姓殷实。”
孙邵听到刘璋又说陈飚的坏话,火蹭蹭往上窜:“益州牧,我主征战天下,乃为百姓谋利。我主据荆扬之地以来,平定境内盗贼,数年境内无战事,百姓生活安定,勤于耕种,生活已是蒸蒸日上。”
“反观益州,州牧虽仁慈,且一心治理地方,但境内盗贼丛生,有异心者众,州牧却无能为力。我初来益州,便听说益州有不服州牧者,占据郡县,割据一方,危害百姓。益州百姓,一年辛苦耕种,却为盗贼所掳,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