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陆逊、孙邵已驻军永安,但永安作为集市却没有重新开启。董和和严颜很是着急,隔三差五地派人来询问,孙邵都以各种理由推脱。
不过,孙邵仍然找到少量的荆州南郡商人,让其安排拉来一些货物,以满足刘璋的需求,例如粮草、纸张等。有荆州的粮食涌入,益州粮食的价格果然跌了不少。当然,再怎么跌也比战前高很多。
刘璋的生活质量提高了上去,心中也慢慢愉悦起来。涪城战事胶着已有八个月了,时间一长,谁都会慢慢麻木。他也是如此,渐渐地他不再天天关心涪城战事了,只是每隔几天就询问一次战况。
或许刘璋认为涪城之战跟他没关系,双方的战事就算这么持续下去,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他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这天,刘璋正在以红糖水招待手下之人。
“这红糖比以往的蔗糖还好,真是让人着迷!”刘璋爱上了这红糖。
旁边的黄权一阵无语,这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可着迷的?大战近在咫尺,刘璋却在享受,他心里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这时,王累匆匆而至,来找刘璋。王累两年前曾随严畯到皖城待了半年左右,又挂念益州,就回到成都。
看到刘璋正在喝红糖水,王累心中忍不住恼火:“州牧,前线战事紧急,你为何还能如此清闲?”
“涪城有张任、泠苞等我益州名将镇守,我又何须忧虑?”
“州牧当时若是不迎刘备入蜀,岂会有今日之事?”
“王累!”刘璋勃然大怒:“这事从两年前至今,你已说了数次,你还想说多少次?”
其实,王累并非有意旧事重提,只是看到刘璋如此沉迷享乐,心中来气,忍不住就提了一句,结果惹怒刘璋。他被骂心里也不爽,也是怒气冲冲。
“州牧当时之错,以至于有今日之难,州牧却不知反省,只知沉迷享乐,不知哪日,刘备就会兵临成都城下,看看州牧还有没有红糖水喝。”
“你放肆!你竟有胆量如此骂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王累失去了理智,往前一站,昂首挺胸:“州牧不听人言,致今日之祸,却拿我出气,若是杀了我,能退刘备之兵,那州牧就动手吧!”
“好!把王累拉出去砍了。”几个士兵匆匆进来,拉着王累就往外拖。
王累破口大骂起来:“你杀了我,再看看刘备退不退兵?刘备不退兵,今日我死,明日你也死。”
黄权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说:“州牧一向仁慈,从未有过擅杀臣子之举,王从事不过是仗义执言,若杀之有辱州牧声誉,还请州牧三思。”
听了黄权的话,刘璋心中的气消了一下。
“算了,今日我不杀你,士兵,将他赶出去就行了。”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押着王累,到屋外往地上一扔,把他摔得快散了架。王累痛苦得爬起来,瞪了里面一眼,用手按压着身上疼痛的地方,骂骂咧咧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