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嘴唇更干了。”
苏酥倾身吻他,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或是轻啄两下,就是不深入。
直到——狼见了肉,完全不肯再松口。
随行的宫女侍卫自然是侧目低头,没人敢看,可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完全没有放轻的意思。
苏酥瞧着时远朱红的唇,声音极轻而缓慢,“若是没人,现在就办了你。”
时远左眉搞挑,“真是惋惜呢,我很期待。”
“陛下,家宴快开始了。”脸皮绝厚的傅嘉和,完全没打算看任何气氛。
苏酥又点了一下时远的胸口,“你给朕等着!”
“随时恭候陛下。”时远躬身行礼,在苏酥手收回去前一秒,还张口舔了她一下。
苏酥:“……”这个臭小子!
等苏酥走远了一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时远还没走。他身边只站着两个宫人,莫名孤零零的。
苏酥收回目光,却有点想笑。
时远与她没有必要讲这些礼节,不过是因为喜欢,才要目送她离开。
不论是否有记忆,这个人更多都是无声的表露着自己的爱。
偏偏苏酥一想到那些生活细节,就觉得心情好。
原本,在苏酥心中,爱情是个很难长久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迟疑过,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变心了,就会魂飞魄散。
但都这么久了,她似乎也找不出一个比时远更好的人来。
真是想变心都难。
……
晚饭是有些提前的,家宴是给他们云家人做面子。
到底她是女皇,不提携本家都说不过去。
索性还算有几个可用之人。
吃的差不多了,苏酥正惦记什么时候走人呢,傅嘉和来说工部有急事。
那大概跟修路有关,虽然今天不想工作,但能找到她,可见也是问题挺大,必须去看。
“在书房吗?”苏酥一边出来一边问。
“我已经打发他回去了。”傅嘉和迎着苏酥的目光,“稍晚一些,我会安排云家人出宫。”
“事不大?”
“小事。”傅嘉和顿了顿,怕她在意,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不想担责任,所以需要变通的事情,总要来问问你的意思。”
苏酥也就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加鸡腿。”
傅嘉和表情微妙,“你让我也放一放假,比加鸡腿更好。”
“给你送福利你还挑!”
“我也不至于连个鸡腿都吃不起。”
苏酥回头看他,“你再逼逼,扣你工资!”
傅嘉和停下脚步,半躬身道:“恭送陛下。”
好不容易有个趁手的工具人,想放假?没门!
苏酥收回目光,脚步匆匆去了时远那里。
路上还流了鼻血……但这是原主遗留问题,壳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小毛病。
进屋就闻到了饭菜香,苏酥语气夸张,“朕的皇后竟然吃独食!”
“这么早就回来了?”时远确实没想到,“给你准备了点心,不过……你还要吃吗?”
“我……陪你呀!”苏酥净了手,坐他身边,拿起筷子,“大过节的,就吃这些?”
时远掩面喝酒,“还不是因为独守空房……”
苏酥:“……”她这几天是有点忙,晚上回来大多就直接睡了,臭小子这是欲求不满了?
好端端的自己饮酒,怕不是故意的?
装成喝多的样子勾引她,要不是她提前回来,怕不是就要上当了?
这种事情,臭小子干得出来啊!
苏酥看着他给自己倒的酒,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
连她也要灌醉吗……
时远看了看酒杯,几乎还是原来那些,叹着气自己喝掉了。
他眼角脸颊都是酒醉的红晕,或低眉或看她,都像是含情脉脉,就连那颗泪痣,都格外勾人。
完蛋了,臭小子走这种风情路线,她根本扛不住啊!
还有这身衣服……
虽然她要求定做的那几套,都过于透明,但他穿在了外面,又搭配得当,实在是好看。
苏酥还想克制一下,“今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应该很美,你别喝多了,跟我出去醒醒酒。”
时远眨巴眨巴眼睛,像是迷茫。
“别装了,你现在不可能醉!”苏酥忍无可忍。
时远抿了抿唇,呼啦一下站起身,拉住苏酥的手往外走,“你弹琴我为你伴舞好不好?”
苏酥:“……”该不会真醉了吧?
……
相隔不远的庭院,段锦绣唤了一声娄君行的名字。
“听,是琴声。”娄君行并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