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皇对他的态度,他分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现在还有人意识不到,早晚也会明白的。
想要拉拢娄君行有什么意义?若是娄君行真因为跟先皇的关系拿到皇位,他这一人之下的位置,就绝对坐不久了。
她的怀疑果然是对的……
这个人绝对没安好心!
……
傅嘉和做完必要的事情,瞧着时间差不多,干脆亲自去见了时远。
也有点想给自己放假的意思。
毕竟他可不像苏酥那样,可以随时随刻说翘班就翘班。
“陛下有事?”
傅嘉和让人下去,这才摇了摇头,在旁边坐下,“来你这歇一会儿。”
时远心中意外,给他倒了杯茶,“师兄辛苦了。”
“师兄倒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吃醋。”
“就相处时间来说,那确实有点。”
“很少这样忙,也就陪她玩这一次。”傅嘉和像是在回忆,“以前,我们因为任务,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改变极大的事情……哦对,你现在不记得了。”
他也不等时远说话,继续说了起来,“那时候大家还在一起讨论过,真要是有机会,要怎么做。原本不过是谁随口提的,到最后你反而是最认真的那一个。”
傅嘉和回想着,又觉得好笑。
也不只是时远,他也私下认真构想,方方面面,争取解决所有意外,不出任何纰漏。
但结果很明显,想靠一个人的力量去改变整个世界,太难了。
即便是皇帝。
时远因为过于认真,不惜用幻境进行演练,可推演结果要么发展不到理想程度,要么就是失败。
“你那时为了推演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整天闷在幻境里,任务也不去做。”
时远摸了摸鼻子,“我并不记得。”
傅嘉和长叹一声,“是啊,你不记得了。”
房间一时陷入安静,时远皱眉想着什么。
傅嘉和感叹了这么一会儿,也意识到有些多余,他瞧着时远的表情,笑着问道:“想恢复记忆?”
“可以吗?”时远看向他。
傅嘉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时远表情微妙。
气氛甚至有些冷凝。
“师兄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傅嘉和看了他一会儿,却也只是起了身,“她让我来通知你,晚上去她那用膳。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
“师兄。”时远嗓音清冽,“我不想跟你成为敌人。”
“我也不想。”傅嘉和脚步微微一顿,贯是他微笑的模样,“……师弟。”
……
段锦绣是不知道能学到什么,反正伺候人的活儿,她倒是不得不熟练了。
苏酥单手撑着下巴,虽然才刚刚坐下,但也有些等不及。
可算时远来了。
“等了很久?”时远瞧她望眼欲穿,一时有些无奈。
“可不是很久,一直在等你,快来坐下!”
段锦绣:“……”明明刚坐下!
时远扫了一眼餐桌,重新给苏酥配了蘸料,换掉她自己的那碗颜色通红的。
“你干什么!”
“陛下还需注意身体。”
“我又没天天吃……”
时远下了肉片,“那不然……换成清汤?”
苏酥:“……”臭小子还是人吗!
不辣的火锅……都是异端!
这种火锅,吃的就是汤底的味道。不过这宫里的,跟时远的没法比。
苏酥勉强解馋,又斜身凑到时远跟前,“什么时候,开个小灶吧?”
“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
“你做个人吧……”原主就这体质,又死不了!
吃点东西还这么限制!
时远含笑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间,分外的勾人。
苏酥瞧着他侧脸,真是哪哪都顺眼。
柔和的眉眼配上泪痣与红唇,不说话都像是含了三分情。
虽然没有过于细致的打量过男主,但苏酥打心底觉得,即便是相像的五官,他们两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会有人能认错的。
她家臭小子的气质多棒棒啊!
结果吃着吃着,苏酥就流鼻血了。
“我说什么来着。”时远一边叹气,一边帮她堵着鼻子,“别仰头,容易充血。”
苏酥委屈的都蔫了,不就吃顿火锅,流哪门子鼻血!
这下完蛋了,臭小子以后更会控制她的饮食了!
要说这身体不好,又没那么夸张,但要说身体没问题,还偏偏有这种小惊喜呢!
苏酥心酸的厉害,“罢了,不吃了。”
傅嘉和端着水盆,扔进来的帕子沾着鲜红的血,又听见时远说道:“陛下的膳食安排,日后都先回禀了我。”
“赏你接着吃。”苏酥拽着时远就走,还不忘对傅嘉和喊,“别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