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臧儿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康雪和祁连两人则脸上带着笑意,也一并做了下来。
这个,或许就是嫡妻才能有的底气。
而侧妃,完全就不可能像是太子妃这样,拥有这般强大的底气。
“话说啊,这栎阳城有一个人,娶了一个心爱的姑娘做妻子。
新婚当天晚上的时候,新娘子看到窗户边上有一只老鼠正在偷吃粮食,就红着脸对新郎说道:
你看,有一只老鼠正在偷吃你家的粮食。
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新娘又看到了一只老鼠在窗台边上偷吃粮食后。
她愤怒的把鞋子砸了过去,咆哮道:
死老鼠,居然敢偷吃老娘的粮食!”
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刘盈讲故事。
听完以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了臧儿。
臧儿一愣,随即忍俊不禁起来:“你是说,我就是你这个故事里的新娘子了吗?”
“老鼠也是我们养的,如果我们想要捏死这一只老鼠的话,那谁都不能阻挡,老鼠也没有办法挡住人的手捏死它!”
刘盈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啊,你不要单纯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
“我知道,天下最大的问题,现在还不是同姓诸侯王的问题,是异姓诸侯王的问题。”
臧儿瞅了瞅刘盈后,忽然伸手在刘盈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后,整个人才露出付出过后,那种神清气爽的放松模样来。
刘盈“嗷”的惨叫了一声,其实压根就不疼……甚至还有点痒痒的,他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谁叫你把我祖父比喻成老鼠的?”
刘盈哑然失笑道:“你这样的脑回路,也是真的太清晰脱俗了……算了,你要这样想,那就这样想……”
“反正我没有把你祖父比喻成老鼠,这只是很单纯的一个故事。
毕竟,你祖父要是变成老鼠了,你不就也变成了小老鼠精了吗?”
臧儿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刘肥这个人,或许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玩闹过后,臧儿还是一脸认真之色的对着刘盈说道。
“放心……”刘盈端着茶盅,缓缓地抿了一口后,说道:
“别的人,或许是不可以放心的,但是唯独我这个大哥,绝对可以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一时间,这个院落里边有资格说“为什么”的人了,全部都纷纷转头看着刘盈。
她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刘盈为什么可以如此相信这个庶长公子刘肥。
换言之,她们所有的人都觉得,刘盈应该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才是。
但是,刘盈却把信任交给了这个刘肥?
只是,这句话,谁人都不会说出来。
刘盈不懂她们的这种心理,但是却又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刘肥。
这全然是因为他的记忆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后世,知道这个世界会怎么运转。
“因为……”刘盈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说拿出自己身为太子的威严来:
“因为我身具王霸之气,一声叱喝,天下英雄无不追随在我身边!
这就是为什么!”
只是可惜,显然是没有人相信刘盈说的什么王霸之气。
“大汉皇子众多,庶出公子,永远也不可能参与皇位争夺。”
靠山一语中的:“或许,这才是殿下最为信任的刘肥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