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兵马齐动,历经数月的修养,数万重甲轻骑兵归位!
次日,出南阳鲁阳之城,奇袭颍川郡,攻克宝丰之城。
而后黑色的洪流沿着汝水,一路南下,奇袭昆阳、舞阳之城,所过之处,一座座城池均不堪一击,纵然提前收到消息,亦是不清楚自己的行军路线,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不仅如此,得知王贲兵动,整个颍川郡的兵力收缩,以至于王贲行军攻占临颍之地,更是鲜少遇到阻碍,七日后,攻占鄢陵之地。
“将军,杨端和将军已经传信,一支五万大军的兵马汇聚在漳水荥阳之地,足堪所用!”
“将军,三川郡的三万大军已经汇聚在登封之地,足堪所用!”
“……”
十日之后,行军千里,一路连续攻克诸多城池,驻扎在鄢陵之地,距离颍川郡如今的核心新郑不过一条洧水相连,若然急行军,数日可到。
而这里,便是自己一直所谋之地。
听着下方一位位行军侍者所言,王贲面上大喜,即如此,颍川郡之事,已然功成大半,目下……沙盘上,也就剩下一个新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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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之城!
再一次的热闹起来了,随着秦将王贲再一次奇袭颍川郡各大城池,边缘所在的城池老世族尽皆的前往新郑,连带守城兵力,也全部的汇聚新郑。
实在是单独的对抗秦将王贲,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待在新郑这里,坐拥十多万大军,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人员汇聚,新郑竟是不自觉的拥挤起来。
“那王贲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从宝丰之城,到如今驻扎的鄢陵之地,都只是颍川郡外围的城池,于我等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可……现在我等汇聚一处。”
“他区区五万兵马,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出言的是旧韩老世族段氏一族的一位军将,颍川郡起事的时候,段氏一族献出不小的力气,无论是粮草辎重,还是兵器诸般,都有相当大的份量。
新郑城主府的厅堂之内,诸方势力汇聚,正中央更是陈列一座精致的颍川郡沙盘,其上,已然将王贲的行军路线标注清晰。
一开始,本以为王贲想要直接攻入颍川郡核心之地,直接攻占新郑,如此,颍川郡可就危矣,似乎……并非那般。
“哼,现在距离冬日,可就不过五七日了,当日大言不惭要平乱颍川郡,如今,我等还在这里,王贲奈何得了我等?”
“待冬日之后,以秦国之法,王贲自当取死。”
旁边一人出言,对于兵战之事,其实并不关心,如今他们只需要坚持到冬日之后,就行了,按照先前咸阳内的传闻,王贲在冬日之前,拿不下颍川郡,便会自动取死。
只要王贲一死,颍川郡这里,复归原先模样。
“哈哈哈,不错,我等新郑这里,有足够的粮草,还有十多万大军,除非嬴政派出二十万以上的大军前来,否则,我等何惧?”
紧随先前那人之语,又一人朗朗笑言。
“可王贲乃兵家将才,秦法之下,纵然其父为秦国上将军王翦,亦是无用,难道真的就不前来新郑这里?现在驻扎在鄢陵之地那里何用?”
有人欢喜,亦是有人愁容满面,对于王贲的名声,他们也是清楚的,夏日奇袭楚国,已然表现出足够将帅之才。
若是说直接取死,应该不太可能。
但现在王贲驻扎在鄢陵之地,对于新郑这里,没有任何手段,岂非怪哉?
“卫庄先生呢?”
“他为鬼谷弟子,应该能够看出秦将王贲此举是否有深意,果然取死之道,我等也该一谋它事。”
诸方势力汇聚于此,当初起事的时候,约定乃是流沙卫庄为首的,只是……现在他似是不在这里,以其谋略,堪为大才。
一人出言,为今之计,乃是要一览秦将王贲此举深意,否则,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王贲是主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