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其实不能怪手下人。
因为垣曲实在是防备得很严。这么多天,别的情况没摸清楚,他倒是把垣曲的城防和乌云铁骑的驻守点都弄清楚了。
那毕竟是明面上看得见的东西。摸清楚后,他也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能不能真的把人带走。
工场内除了士卒外,城防的士卒也很戒备。可能是乌云铁骑得到了什么消息,城防士卒的巡查格外的密集。要想自己带人出城,明里暗里几乎都不太可能。
而且,令贵河田他们开眼的是,这些士卒很多都背一种新式的长火器在背上。那种火器,据闻,说是可以射杀三百步开外的人,比弓箭还有准头,还更有威力。
起初,贵河田他们不相信,但是看人家背着那玩意不像是闹着玩的,才知道乌云铁骑的厉害之处,是玄甲军难望其项背的。
进出城都要严加盘查,想要从城墙攀爬又有防御严密的士卒,的确是令贵河田他们有些棘手。
不过,贵河田还是想要把清平带回临汾。因为他们要暗杀其他人,几乎不可能。唯有清平是最有可能被自己弄到手,然后再弄出城的。
等到晚上,撒出去的属下都回来了。
果然,他们又带回了新的消息。
一个属下道:“好不容易进了青云观了……属下仔细查看了一番。青云观后面的院子有三四名士卒,都绕着清平道长的丹房在巡查。听观里的道人说,他们因为也是才接手到清平,只知道清平道人有点疯癫,整日都在院子里炼制什么药……”
贵河田一听,心里一紧,急问道:“他炼的什么药?”
“那些道人说不清楚,反正他们也不是很乐意清平留在观里,不过是看汉王的面子才收留他。”
“爷问你究竟什么药?”贵河田急了。
“道人们说不清楚……就不是观里的丹药吧。”
“不是丹药?”贵河田琢磨着,心里也活泛起来。
“也就是说,清平现在还能炼药,而且,炼的还不是丹药……”
“嗯……”
贵河田眼珠子转着,突然猛的一拍大腿。
“太好了!”
其他属下倒是没他那么惊喜,不过都猜到贵河田想干啥。
“清平看来是我们要的人。我们临来垣曲时,房长史就特意的嘱咐过我,要我最留意这两个人。一个是清平,一个是张鸦六。现在,清平正好从工场落单……虽然可能有点疯病,不过不要紧。说不定把病治好了,也能为秦王所用。”
一个属下提醒道:“贵大人,青云观的几个士卒就算好对付,可是,要把一个大活人弄出城,恐怕也难。”
有人提示道:“今儿我在工场外的一个茶酒肆里,还听到一件事。”
“啥事?”
“听人说,归一要娶亲了,马三宝在置办一些婚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