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谓然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与其做个居无定所的马匪,以后再被像我这样的人杀得底下兄弟一个不剩,不如老老实实跟着我干。
胡一梗着脖子问了一声:您是王爷,当然有说这话的底气,我这个杀人如麻的马匪,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算我的账?
陈谓然笑了,他指着远处说道:只有那楚帝足以让我去算账,
你,算什么东西?
“王爷,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
胡一跟随在一百名骑兵的旁边,来到陈谓然身前。
“辛苦了。”
陈谓然从他手里牵过一匹马,然后对着蓝娘说道:“妹子,哥去你那儿走一趟。”
白苗即使现在势力上逊于黑苗,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当年能组建出十万兵马的苗人
依旧是家大业大。
期间并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发生,看门的苗人认识蓝娘,在她说明过身份后,苗人不敢得罪楚人的王爷,通报过之后,便把人放了进来。
黑苗白苗的族长都是有官位在身的,
“下官蓝武德,拜见王爷!”
陈谓然搀扶了这个中年人一把:“伯父不用多礼,都是一家人。”
“啊......”
蓝武德瞪大眼睛,惊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
陈谓然冷冷的想到:
这果然是亲生的,反应都是一模一样。
两人想的是什么,陈谓然一清二楚。
“此地乃是大楚国土,苗楚本是同胞,叫您一声伯父,那也是应该的。”
“岂敢岂敢。”
蓝武德落座后,谨慎地问道:“请问王爷,下官有什么事能帮到您啊?”
陈谓然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来:
“大楚天子,有诏在此!”
“臣在!”
蓝武德没有任何迟疑的跪了下去。
这是不能犹豫。
不管陈谓然所谓的诏书是真是假。
别看苗人这几年闹得多欢,早几年,那真是想怎么打你怎么打你。
苗人稍微有一点不服从,好办,地方官一封书信,边军精锐立刻调过来杀苗。
大楚的煌煌天威,压得苗人永远直不起脊梁。
“朕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今有黑苗部落不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着白苗配合凉郡官府,克期以讨逆虏!
俟事平定以后,可另白苗为唯一土司,白苗族长蓝武德,为凉郡司马兼任苗地大都督。
其余事,凉王陈谓然可便宜行事。
钦此!”
“臣遵旨!”
蓝武德没有犹豫,纳头便拜。
陈谓然把黄皮卷轴收回去,笑着扶起蓝武德:“伯父,此事,本王其实有个主意。”
“王爷请讲。”
“再过些日子,便是你们苗人的春祭,伯父可以在那时设伏,纵然黑苗势大,那时擒下黑苗族长,只要两个勇士就足够了。”
“这......请容下官拒绝。”
蓝武德浑身颤抖了一下,显然说出这话要用到他不少勇气。
“春祭乃苗人盛典,若是下官为之,必遭所有苗人痛恨!”
“哎呀呀......这就不好办了。”
陈谓然笑了笑,很是无奈的说道:“圣上让本王大老远跑一趟,您,总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吧?”
“这样,”他看着越来越不安的蓝武德,温和道:“本王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