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刘大人的笔迹,这种布帛还是年初之时我和苏兄专门从徐州带来送给他的,错不了!”
二人这下放下了戒备。
苏双说道:“失礼了,敢问阁下说的事关我们两家存亡的重要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
黑衣人说道:“两日前,我的兄弟暗中查探到,这中山郡太守府故意用毒药毒死了一批战马,准备诬告你们贩卖病马给朝廷,将你们抄家灭族。”
两人闻言大惊!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二人与这冀州刺史,中山太守,一向合作甚密,从未有过什么矛盾和仇怨,他们怎会……”
二人的反应,显然也在黑衣人的预料之中。
“虽然我们尚未探明他们如此行动的具体原因何在,不过以某家猜测,只怕他们的真正目的并非在于二位,他们想要对付的,只怕另有其人。”
张定和苏双到底也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刘大人!他们想要杀鸡儆猴!我二人的贤婿和犬子都曾来信提起,说刘大人治理地方之时,雷厉风行,得罪了许多地方豪强世家,他们一直欲将刘大人除之而后快,定是他们无力对抗刘大人,故而想从我们身上着手,寻找机会!”
对于这个解释,两人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不禁身上冒出了许多冷汗。
黑衣人似乎也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看来很可能就是如此了。我既然受命保护二位,自然要竭尽全力做到,只是我和几位兄弟势单力薄,正面对抗毫无胜算,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但凡能解此难,一切听凭阁下吩咐!”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斗是斗不过了,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躲!”
两人闻言,似乎陷入了犹豫之中。
“非是我二人不愿意,只是我们两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这要躲起来,谈何容易啊!”
张定满脸愁色。
苏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坚定了起来。
“要说难,却也不难。”
“哦?苏兄有何良策?”
“舍弃家业,连夜逃往雁门!”
“什么!”张定大惊失色,随后连连摇头。
“不可不可,这可是你我半生心血打拼下的家业啊,就这样舍弃了,我……我舍不得啊……”
被他这么一说,苏双心中那不舍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点财产,是钱要紧,还是性命要紧?”
张定一脸心痛地说道:“话是这么说啊,可是这不仅是财产,更是我们半辈子的心血啊!”
黑衣人沉吟片刻,说道:“那太守府屡遭黑山军攻打,所剩兵力不多,要想对付你们两家上万的护卫和门客,只怕十分勉强,他必定会向周围郡县或者刺史府借兵,这样也至少需要数日的光景。你们速速将家产折现,三日后半夜子时,我和兄弟们护送你们前往雁门,我会飞鸽传书,让刘将军从雁门率军前来接应。该舍弃的果断舍弃,一切尽快,切勿拖延!”
“好!我二人本就有意舍了这一身贱业,全心投靠于他,如今正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