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个屁!”
那壮汉毫无半点耐心,直接上去就是一脚。那老板身子瘦弱,如何经得起他连续两次重踹,当场就被踹得嘴角溢血。
“濂哥……濂哥你怎么样了……”
老板娘抱着夫君,颤抖的手,擦去了他嘴角的鲜血。
老板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心疼道:“夫人,是我无能,原以为带你来了洛阳,能过上安生的日子,没想到反要累你受苦,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啊……”
“濂哥,你别说了,你对珊儿的好,珊儿都知道,只能怨咱们命不好……”
说着说着,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还这样亲亲我我,来呀,分开他们!”
几个打手上前,直接将小两口硬生生掰开。
“濂哥……”
“珊儿……不要伤她……”
那壮汉走到两人面前,冷笑了几声。
“我家公子那可是仁至义尽了,你们没钱,这不也给了你们第二条选择了么?只要你二人乖乖跟我回府,从此跟着我家公子,为奴为扑,那岂不是比现在这穷日子要强得多了?”
这小夫妻闻言,脸色顿时多出几分坚强和不屑。
“呸!”老板直接啐了壮汉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姓汪的在想什么,我们夫妻就算再怎么过穷日子,也绝对不愿受他这种下作东西的凌辱!”
壮汉擦掉了被吐到脸上的口水,双眼死死盯着那老板,看似平静,可这目光之中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
“你小子,好!好得很!你,有种……”
这个“有种”二字刚刚说出口,他陡然一拳挥出,重重砸在了老板的肚子上。
那老板登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疼得蜷缩在了地上。
“濂哥……”
老板娘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可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摆脱两名身强力壮的打手?
壮汉扭头看着她:“跟你说白了吧,没错,我家公子就是看上你了。你这小娘们,长得不错,若是跟了我家公子,嘿嘿,少说也能受宠上那么一两个月,到时候老子我还得给你磕头请安呢,这小子也能得一些赏赐,像模像样回老家买几亩地。难道不比现在强得多么?”
“珊儿……不要……不要听他的……”
老板声音虚弱,挣扎着喊出了几句话,那壮汉却连低头看他一眼都已经懒得看了,只是一直盯着老板娘。
那老板娘看了一眼自己夫君,随后对壮汉冷笑道:“我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礼义廉耻。那姓汪的仗着自己父亲和叔伯,都身居要职,肆意欺凌我等小民百姓,我和我家夫君无力反抗,只能认命。”
壮汉闻言,还以为她妥协了,正要高兴,却听她忽然话音一转。
“可是人生于世间,总要有点骨气。姓汪的卑鄙无耻,被他祸害过的姑娘,哪个最后不是家破人亡,凄惨无比?我夫妇二人今日左右不过一死,要想让我们屈服于那狗贼,简直痴心妄想!”
“你!你这臭娘们,我看你们是找死,给我打他相公,我看他有几根硬骨头,能撑多久!”
壮汉恼羞成怒,心里想着大不了把男的打死,把女的直接抢回府去。自家公子虽然在床第之间,并不喜欢用强,可是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只能如此了。反正这种事自己这些年没少为公子去做,早已轻车熟路。
几个打手围住了已经躺在地上的老板,一个个举起了棍棒。
那老板娘哭天抢地,周围的看客们一脸不忍,几个带着孩子的,要么拉着孩子走开,要么捂住了孩子的双眼,不敢让他们看这血腥残忍的场面。
“夫君……”张妤已经忍不住了,拉扯着刘赫的手。
刘赫对她报以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
“住手!”
这一声大喝,如同春日炸雷,惊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