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四弟之见,该当如何?”
“是啊,壶关被狗娘养的袁绍占了好几个月了,也该夺回来了吧?”
程良对袁绍如今可谓是怨气极大,洛阳之乱,黄河决堤都和他有关联,一提起这个名字,程良现在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勇沉吟道:“原本敌军主将是颜良,此人性情暴躁,而且刚愎自用,二哥两次将其引出关来决战,实乃上上之策。只是如今颜良重伤,壶关军务势必被张颌把持,此人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而又沉稳,称得上是大将之才,堪与元庆,文远等将相比,更何况颜良两次出关迎战都中计负伤,张颌必定吸取教训,任凭我等如何诱敌,他也绝不会上当。”
关羽有些懊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对颜良下如此重手,唉,如今悔之晚矣。”
“二哥不必自责,冀州善谋之士极多,当初能够让袁绍把张颌派来与颜良做先锋,就必定已经想到这一层。否则也不至于颜良两次出关,都只带了一两万兵马,而让张颌单独领兵在后接应了。即便如今颜良还能掌兵,只怕也是一样。”
“报……我军退去之后,壶关之中便出来一群士兵,正在关外两侧,沿山势修建哨所箭塔。”
一个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众人眉头锁得愈发紧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张颌领兵之能,比高览强出不少,看来要想攻下壶关,比小弟预想中还要困难。”
叶祥点了点头道:“这张颌射术精湛,他带来的弓弩兵,只怕也不会弱。单单一处壶关已是易守难攻,如今他依照山势修建箭塔,我军一旦攻城,四面八方,万箭齐发,可谓固若金汤。”
程良听得不耐烦了:“哎呀,光听你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老程就不爱听,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壶关,还能难倒我等兄弟?四弟,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咱兄弟几个之中,除了大哥之外,就属你脑子最是灵光,你说一句,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勇。
“以如今情形,要想攻下壶关,当有上中下三策。”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
“哦?居然有三条妙策,不愧是咱四弟,快点说说。”
程良催促了起来。
“下策便是强攻。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敌军却是胆寒。有了今日一败,张颌必料定我军不会再次强攻,我军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攻其不备,定可成功。只是此法最险,虽有极大把握取胜,但是以张颌如今的布局,伤亡定在万人以上,甚至更多,一旦冀州再来援军,则我军将危如累卵。”
“至于中策,便是绕道偷袭。我军士卒,多出自并州,自幼在山林中长大者,不在少数。挑选一批熟悉山地的精壮之士,再联系白波军,奉上钱财,使其出兵相助,绕到壶关后方,发起突袭,两面夹击。”
说到这里,众人就面露惊喜了。
“这办法妙极,白波军虽是山贼,可行事颇有忠义之风,当日就曾相助我军在太原郡击退张燕,此人可用。”
秦楚抚掌叫好。
在座的众将之中,知晓徐晃之事的,只有关羽这几兄弟,还有叶祥、张辽二人。原本孟建和石韬也知道,不过二人被刘赫紧急调走,亲自押运一批钱粮物资去西河郡,因此不在长子城中。
所以张勇这时只说了以钱财收买白波军,而没有直接说给徐晃下令。
朱烨欣喜道:“中策已是如此绝妙,那不知上策又是如何?”
他这么一问,关羽等众将都十分期待地看着张勇。
张勇笑道:“这上策其实名不副实,此计虽能轻易夺取壶关,可究竟能否成功,其关键却不在于我,而在于袁绍。”
众将这下纳闷了。
“四弟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个明白。”
程良最怕动脑子,赶忙追问起来。
张勇也没有再吊胃口,说道:“此计便是要袁绍改换一将,代替张颌,统帅壶关大军。”
“啊?”这下众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