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也是一肚子火,看夏侯渊跑了,可他带来的几千骑兵还在,便长戟一指。
“弟兄们,杀过去!”
除了留下几十个士兵看守曹德之外,剩下的骑兵,全部跟着太史慈,与夏侯渊带来的骑兵部队厮杀到了一处。
彭城四门的攻势,此时正如陈登所料,已经渐渐退去。
经过一天苦战的城中守军,此时身心俱疲,见曹军一退,一个个都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刘备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模样:“曹军果然撤退,看来元龙与二弟所料不差。只是不知三弟与子义,是否成功。”
姜桓说道:“大哥不必担心。以三弟与子义之勇,对付曹德那无能之辈,实乃手到擒来,不值一提。”
“但愿如此吧。曹军势大,普天之下,仅次于朝廷而已。要想正面将其击退,实在难如登天,能够以此法退敌,虽然有些卑鄙,却也是无奈之举。”
刘备轻叹了一声。
这时,陈登忽然喊了起来:“刘皇叔快看,那边可是张翼德与太史子义将军?”
刘备闻言,赶忙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十数里之外,出现了几个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的黑团,尽管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刘备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便是张飞与太史慈的部队。
“不好,三弟与子义被曹军阻截了,看来我军当时突围的意图,已被曹操洞悉。三弟他们只有五千骑兵,先是血战突围,又和曹德几万兵马交战,必定损失不小,如今再被曹军以逸待劳,中途截杀,如何抵挡?”
刘备急得好死热锅上的蚂蚁,一按双股剑,便要亲自冲下城去。
“刘皇叔且慢!”陈登赶忙拦住了他。
“此时若从城内发兵前往救援,则必中曹贼下怀。您看,如今城中守军,个个辛劳无比,力气用尽,精神尚且充沛者,不足半数,再将这些士兵带出城去,曹军反扑上来,如何抵挡?”
刘备急得似乎差点要哭出来:“可是备岂能坐视三弟和子义面临生死之险为不顾?我三人当年结义之时,就曾对天起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三弟受难,我身为大哥,绝无袖手旁观之理。”
“说得好!”姜桓此时也是情绪十分激动,毫无半点之前那沉着冷静的儒将风采。
“旁人如何能知晓我等兄弟之间的情谊?三弟有难,非救不可!小弟愿为先锋,与大哥杀出城去!”
“好!”刘备与姜桓四掌紧握。
陈登、糜竺等人见状,万分无奈,这时简雍说道:“主公,二将军,三将军固然要救,但城池也不可轻弃。以在下之意,主公留守城池,由二将军带兵出城相救。三将军与太史将军,皆勇冠三军,即便不得自行脱险,短时间内亦足可自保,有二将军前往吸引曹军兵力,则他二位定能冲出敌军包围。”
“不错不错,简雍先生说得在理,如此两全其美,最好不过。”
陈登等人也连忙劝说起来。
刘备恢复了几分理智,看了看远处那几个“黑团”。
“也好,二弟,你领兵八千,出城营救。”
“小弟遵命!”
姜桓抱拳领命,没有一丝一毫拖延,大步跑下了城楼。
且说张飞被夏侯渊远远引走,而太史慈领兵与曹军交战,双方厮杀不多久,又有一将,领着数千曹军杀来,趁太史慈一时不慎,轻松击杀了那看守曹德的数十骑,将曹德救走。
太史慈又急又怒:“可恨,中曹贼奸计也!主公将此等大事交托于我,如今丢了曹德,我有何面目,再见主公?将士们,随我杀出去,不夺回曹德,某家当自裁以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