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是你投布快,还是我射箭快,再放!”
第二轮箭矢再次飞了过来。
然而,那麻布之下,忽然一阵躁动,同时,一阵阵惨叫声频频传出。
张任笑道:“任你如何神勇,还不是死于我手?”
然而,当一杆杆金刀划破麻布,现出了一个个人形之后,张任却是顿时震惊不已。
只见麻布覆盖之下的一批金刀营士兵,不知何时冲到了对面,那箭雨落下之后,多数落空,还有一部分,竟然射中了自家的重盾兵。
而那些金刀营士兵突破麻布之后,紧接着便是刀光闪闪,没有了重盾兵的阻挠,转眼之间,又有不少蜀军士兵成了刀下亡魂。
“怎么……怎会如此……”张任惊问道。
“哼哼,这滚刀肉之法,张某训练多年,就为对付你这等阵势。张任,你统兵之能,不在我之下,然而士卒体能,器械装备,终不能与我同日而语,此战你必败无疑,何不早降?”
经过一番“屠杀”,张勇的怒气也消了许多,这番话说得语气十分平淡,然而落入了张任的耳中,依旧是异常刺耳。
“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哈,你小子死鸭子嘴硬,四哥,替小弟把他脑袋剁下来,我要当泡踩。”
朱烨在后方不断催促着。
张勇挥了挥手,金刀营再次步步逼近,眼看便要兵临城门之下。
“将军,一旦他们杀到城门处,里应外合,我等再无胜算。”
一个小将十分焦急地催促着。
张任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可是他心中的焦虑之意,却比任何人都强。
“难道我张任出川以后第一战,便要战死于此么?”
一念及此,张任心中万分不甘。
这时,雷铜十分狼狈地逃了回来,身上几处伤口,都在不断流淌着鲜血。
“将军,那张郃委实厉害,我实在斗他不过,这城门怕是……”
张任一惊,朝城门下看去,自己一方显然已经落入了颓势,对方张郃勇猛异常,手持大戟,左右突杀,他率领的大戟士,乃是刘赫亲卫部队之一,战斗力自然不同凡响,更兼本是步卒,于这等狭窄地带,正宜发挥,因此蜀军被打得节节败退。
眼看着两边的兵马,都朝城门压来,张任心头纵然急切万分,却也是毫无头绪。
这时,张勇大军的身后,忽然再次传来一阵异响,众人齐刷刷向那边看了过去,之间是尘土扬起,群鸟齐飞,明显有大队人马正在飞奔而来。
一时间,战斗止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山道拐角之处,双方的将领,此刻都出现了同一个想法:究竟来的是哪方的援军?
不多时,一个武将,一面纛旗,最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严……是严颜老将军来了!”
张任大喜,泠苞与雷铜,也一齐欢呼起来。
“严老将军来了,哈哈,想不到主公还派了他领援军前来,这回咱们赢定了!”
只见一个面容有些苍老,须发半白,双目依旧十分有神的武将,挥舞一柄大刀,气势汹汹杀来。
“某乃巴郡太守严颜是也,尔等已被包围,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