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许褚所率领的汉军像根楔子一样狠狠的楔进鲜卑人的胸膛,不停地向前蔓延,一种是随之附带的恐惧感在鲜卑骑兵中蔓延,他们开始畏惧,和这么可怕的军队作战那和找死有什么两样?
双方的最高指挥官都在看着战场,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他们已经不在乎了,死的再多都只是数字,关键是要让这些数字有意义起来。
纳木错眺望着已经有些骚乱的后军,索性把心一横,“传我令,从现在起增加一万督战士兵,但凡有人后退杀无赦,预备军全线压上,取白寒首级者赏羊一百万,女人三千!”
随着纳木错的破釜沉舟,最后的二十万鲜卑人全线压上,当然除了纳木错本部的三千亲卫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鲜卑人两眼泛光的冲向白寒所在的地方,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了非常久了,许褚所部的重骑兵锋芒也不像最开始那样锋利,沉重铠甲兵刃急剧消耗着将士们的体力,除了许褚这种天生神力的家伙还不感觉疲累的家伙。
“让许褚他们退下来,骑兵顶上,点狼烟!”白寒不紧不慢的命令着,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下达的命令,面对铺天盖地杀来的鲜卑大军,这个时候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惨白无力,任何阵型都会淹没在突厥大军的人海之中,任何指挥都无法传达出去。
那些厮杀中的将士都不会回头看旗语,除了最基本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外,白寒已经彻底丧失了对大部队掌控,混战的战争完全回归了原始,就看谁的实力更强,看谁的军队训练有素,看谁的士兵更勇猛。
鲜卑人的全线推进开始让汉军有些招架不住,中军处逐渐点起烽烟,黝黑的烽烟袅袅升起,白寒悠悠的叹了口气,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扫了眼周围的士兵。
除了三万射声营将士外还有他的三千虎贲,一万多名重盾手。
“嘶鸣(马汉字)。”
“末将在。”
“率军冲阵,本王亲自为你们击鼓。”
“诺!”马汉铿锵而应,飞身跑到下面,从一名袍泽手里接过头盔翻上马背,“虎贲军,随吾冲阵。”
刷刷刷一片,虎贲将士们齐齐拔出了鞘间的环首刀,森冷的刀刃宛如一片钢铁的森林散发着肃杀之意,他们的行动时最好的表现,虎贲甲士不怕死。
白寒从击鼓兵手里拿过两把重锤用力敲击着战鼓,象征着进攻的战鼓声被白寒敲的慷慨激昂。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是对将士们的激励,阵前重盾兵让开一条路,三千虎贲骑兵飞身冲了出去,直奔远处战场,人如龙,马如虎,森冷的杀机在天地间肆虐。
狂乱的马蹄叩击着大地发出沉重的声响,似乎天地间只有这一个旋律,马汉冷眼看着前方,为了王上的不也,他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