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懂事的富家纨绔,也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
更何况现在同时出现了两个。
再想想跟着两人的家丁……这哪里是家丁,明显的就是王府侍卫好不好?
也只有王府侍卫,才能有着如此强壮的身体、冷静雄浑的气魄!
他的冷汗随即流了下来。
“这……这……小王爷,郡主……你们来小民这里来开什么玩笑啊?”庄敬滔讪讪的挤出了笑容,“您二位就饶了我吧!”
“别这么说,庄老板。”柳铭淇道,“本世子的时间不多,就不跟你瞎扯了。今天我去了灾民区域,发现有拐.卖孩童的事情,但我追上去却看不到人了……你知道他们绑了人之后,一般会卖到哪儿去的,是吧?”
“不知道,不知道。”
庄敬滔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一个做丝绸生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龌龊的事情?殿下,你们找错人了。”
柳铭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大柱招了招手。
大柱跟了柳铭淇这么久,当然明白这时候是该自己做恶人了。
他大踏步的到了庄敬滔跟前,庄敬滔只见寒光一闪,“蓬”的一声过处,一张太师椅已经被大刀砍成了两半。
望着雪白的大刀入鞘,庄敬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恶心!”
八姑发现庄敬滔站着的地面湿了,而且水滴在不断渗出,当然明白是什么,不觉厌恶的走到了一旁。
此时,庄敬滔才发现自己吓得尿了。
他却半步都没办法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
“庄老板!”
还是柳铭淇的叫声把他的魂给唤了回来。
“本世子和苗大人还是很熟悉的,我知道他对于这种拐.卖小孩妇人的人,是深恶痛绝,只要抓住了,一定是除以最严厉的刑罚。
如果我这个时候把你杀了,或许有些麻烦。但因为你不听话,我把你的手脚斩断一只,就连他都不会说我什么。你觉得呢?”
庄敬滔木然的瞧了一眼笑脸盈盈的少年,整个心都是冷的。
这些亲王子弟,真是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
可偏偏庄敬滔又知道,柳铭淇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前段时间他不就带着人,公然殴打了礼王的儿子璐国公吗?
连璐国公都敢打,而且不怕处罚,他砍了自己的手脚,谁能说什么?
如若庄敬滔只是一个本分的商人,他怎么的也不会坐以待毙,事后一定要告柳铭淇一状——了不起自己事后离开京城就好了,反正宗室子弟通常不能离开京畿地区的。
但可惜啊,庄敬滔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见不得光的。
柳铭淇找上了门来,那就有绝对的把握能让自己反抗不得,如果敢去找苗炎告状,说不定真的会在苗炎手里丢了性命。
“你这么多年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早就挣够了吧?”柳铭淇道,“只要你今天帮了我们,我立刻会送你出京,以后山高皇帝远,你回家当一个安稳的大地主,又有什么不好呢?
难道非要把命丢在这里才高兴?挣那么多钱,是给老婆花,还是给别的野男人花?你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女子孙吗?
哦,对了,你的老家是在xx县吧?听说你买了好几千亩土地了?家里一共17口人,对吧?”
好吧。
庄敬滔本来就是胆小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只做那么一点买卖掮客的生意了。
如今面对一个可以杀死自己的亲王世子,再听到柳铭淇把他的老家在哪里都摸清了,他仅有的抵抗心瞬间瓦解。
做他们这种买卖的,祸不及家人的话,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
“殿下,您要我做什么?”庄敬滔胆颤心惊的问道。
废话。
他只是胆小,不是傻子。
不聪明怎么能挣到这么一大片的家业?
能让小王爷和郡主亲自出马,还威胁要他性命的事情,能小得了?
能让小王爷保证让他全身而退的事情,意思是这事儿过后,他再也不可能留在京城,除非是找死。
所以庄敬滔不吓着才怪。
“很简单,你带我们过去西邱村。”柳铭淇道,“你以有人要买十来个七到十岁的孩童的名义去,我们几个就是你的随从……想来他们不会怀疑的吧?”
庄敬滔试探着问道:“殿下你们是去抓人,还是救人的?”
“救人为主。”柳铭淇道。
“那就没什么问题。”庄敬滔松了一口气,“到时候您看到了今天被拐.卖的孩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我把他们买下,这样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最好是这样。”
柳铭淇笑吟吟的道。
八姑在旁边很想问柳铭淇,你不是要惩罚那些坏人吗,怎么现在救人就好了?
还得花钱去买,未免太软弱了吧?
只有池三心头一阵狂跳。
自从殿下溺水救起来之后,性格就变了许多,张嘴说瞎话都不用眨眼睛。
说去买人?
殿下连人都不认识,怎么单独的去买那三个小孩子?
要买人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的侍卫,还专门把万夫不当之勇的大柱给叫来?
这明显是要搞大事情的节奏呀!
池三再看了看明显心情轻松起来的庄敬滔,不觉闪过了一丝好笑。
等到事情发生了,你才会知道,你想得有多么的天真!
……
还债2/29
看看,态度好端正!不表扬一下,良心会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