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衙的人,还好意思来咱们这里吗?”许白心情轻松了下来,哈哈笑道:“这事情咱们也没知会北衙啊,他们怎么配合咱们!”
“那上位是知会东厂了?”
“这个也没有!”许白嘿嘿一笑:“不过,杜绝是曹公公的干孙子,咱们又是在清苑楼办事,这曹公公要是对咱们事情办得如何,一点都不关心,怕是说不过去吧!”
“所以,这是曹公公给咱们卖好?”赵虎臣一愣,以为自己弄明白了许白和东厂之间的默契。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若是曹公公想不起来,我想不管是宫里也好,清苑楼也好,应该会有人提醒他的!”许白笑了一笑:“好了,事情办完了,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了一下吧,都绷了这么久,都累了吧!”
距离南镇抚司足足半个京城的东厂里,曹吉祥听着自己回来的番子的禀报,微微的摇着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我倒是觉得公公未免是高看那许白了!”在他身边负手肃立的童先,微微一笑:“不过是圣眷加身,太子宠信,若是这许白真有本事,这事情就不至于办得束手束脚,更不会求到童某头上来了!”
“圣眷加身,太子宠信,这就是本事!”曹吉祥看了眼前的这个瞎子一眼:“若是这样还不能叫后生可畏,那什么叫后生可畏!”
童先微微一笑,似乎不愿意和曹吉祥争辩这个问题了。
“你继续说,这小子找你卜卦,你卜出的一个游魂卦,你是如何为他解卦的!”
“童某告诉他,游魂卦,可阴可阳,此刻他在阴阳之间,但是到底是阴还是阳,那就是他自己的决断了,童某艺浅,只能看到这一步!”
“这阴是什么,阳是什么?”曹吉祥冷冷哼了一声:“咱家不喜欢打哑谜!”
“阴,自然是隐匿在黑暗中,阳,当然是行走于日光之下!”童先侃侃而言:“他如今身为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掌管诏狱,这可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差事,自然是阴了,堂堂正正做人做官,跻身朝廷,那自然是阳了!”
“他也想见光?”曹吉祥嘴角微微撇了一撇:“行了,这知道我知道了,现在咱家就想知道最后一件事情!”
他盯着童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怎么会放过你,要知道,你也算是石亨的心腹之人!”
“因为童先已经死了,死在清苑楼里,而他更是需要一个别人绝对不会认为会和他勾结的人,出现在公公身边,为他通风报信,而放过我,就是这唯一的条件!”
童先脸不变色的说道:“所以公公称赞他后生可畏,童某觉得几分好笑,若是行事这样自负自大的人,哪一日没有了圣眷加身、太子宠爱,公公以为,他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呵呵呵呵!”曹吉祥愣了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啊,这点花花心思,啧啧啧,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把你留下,比弄死你更划算了,反正放过你的是那个小子,日后真是有事情,也是那小子的过错……”
“公公英明!”童先拱手:“童某多谢公公收留,此后愿鞍前马后,为公公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