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逯大人自己斟酌就好!”许白点了点头:“总之,锦衣卫日后会如何,只怕多少也得看逯大人执掌锦衣卫的时候,做过些什么,若是等到太子即位之后,再回头一看,这两家风雨飘摇的时候,锦衣卫不仅仅没做什么对皇家有利的事情,反而处处和皇家作对,和臣子们勾勾搭搭,那就不美了,逯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要不,我去宫里请命,请许大人回镇抚司来坐镇,我逯杲愿意让出这代指挥使的位置,甘愿为许大人的副手,你我兄弟二人,一起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事情来,你看如何?”
“呵呵呵!”许白笑了起来,微微摇摇头,不管是逯杲在主动示好,还是在做最后的试探,他都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信号了。
“逯大人,逯指挥使!”他含笑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大概是没可能回锦衣卫了,我也没脸回来,如今在太子身边,为太子殿下跑跑腿,办点零碎事情,我感觉也不错,所以,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看着逯杲:“而且,你去宫中请命,能请到什么命,我如果是你,多去东宫走走才是!”
两人的这一次的见面,算是这两年内来,两人之间最坦诚的一次见面,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许白这一次,和逯杲多说了几句,他相信,逯杲是聪明人,若是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清楚形势的话,那么,他的死活,那也只能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宫里都在关注皇陵的事情,那说明,宫里的那位天子,情况已经坏到一定的地步了,若不是最近天气炎热,许白都怀疑宫里是不是在搞“秘不发丧”那一套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情况正在一点点的朝着太子有利的方向转变,而不管是有人甘心,还是有人不甘心,许白都不会容忍任何人,在太子即位这事情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无论是谁!
他父亲许三多的事情,他回去之后,还是给唐刀说了一下,听得自己的老兄弟如今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为大明刺探情报,唐刀是一阵的唏嘘,他知道许三多一直在奔走忙碌,只是他没想到,在他已经从军中退下来在颐养天年了,而许大人依然在外面为朝廷拼命。
再看看许白,再看看许三多,他觉得,和这一对父子比起来,自己这一辈子,真是虚度过了。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漠北草原上,一场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这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迁徙过来的部落,足足有数千人,他们占据了一大片的水草肥沃之地,看样子,他们是没打算走了。
这让当地的一个强大的鞑靼部落感到了不安,在这里,他们已经筑起了一座简易的城池,这个时候,任何外来的部落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在对这个外来的部落经过了数次的交涉无果之后,战争毫无悬念的打响了。
在草原了,为了部落的生存,战斗是最常见的手段,而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义务为部落付出一切。
鞑靼人部落出动了近两千人的军队,来对付这个几乎全民皆兵的部落,双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因为有着简单的城池,这两千人日夜不停的对这个部落进行着袭击,消耗着他们的战士。
而一旦军队疲累或者是出现了折损,这些鞑靼人的骑兵很快就可以回到城池里休整轮换,这让这支外来的部落无时无刻不在面对着一直保持着战斗力的军队。
也在无时不刻不在损耗着他们的战斗力。
“三天了,还继续这样打么?”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军队围攻着敌人的鞑靼人将领,脸上有着一丝郁闷:“首领,我们的人可以直接吃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打,这让勇士们觉得首领是在小看了他们的勇敢!”
“我不是要消灭他们,我是要收服他们!”在这个鞑靼人将领身边,一个明显是首领的大汉,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他们的女人,小孩,都是我们的奴隶,他们的牛羊,可以成为我们的粮食,若是吓跑了他们,哪里还有这种傻乎乎送上门来的部落!”
“首领说的有道理,就是感觉不大痛快!”鞑靼人将领嘟囔着:“我去带人冲杀一阵,要不然实在是憋屈的慌!”
“你给我老实呆着!”首领对着他喝了一声:“许先生说过,这叫积小胜为大胜,每天斩杀他们百余人,看他们能支持多久,一旦他们支持不住,他们整个部落,都是咱们的了!”
“许先生,又是许先生!”鞑靼人将领嘟囔道:“明人的战法若是真那么厉害的话,还会被瓦剌人打成那样,我看明人也就嘴皮子厉害,论到打仗,还是得看我们草原上的勇士!”
“闭嘴!”首领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将领:“你忘记许先生来咱们部落之前咱们部落以前是什么样子了吗?没有许先生,现在咱们部落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任人宰杀的牛羊……”
他扬起马鞭指着前面的战场,他的战士们正在战场的四周逡巡奔跑,在包围圈里的那个部落里的人,正在苦苦的支持,不时飞起的箭支或者是冲进人群的战马,带走一天天的性命,随之就是一阵阵惊呼狂叫,以及他的战士们兴奋的呐喊声。
“勇敢固然我们草原男人必须要有的东西,但是,若是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还有战无不胜的战法,那就更好了!”首领看着远处的天际,有些感叹的说道:“草原是如此之大,有如此之多的草场,也有数不清的部落和敌人,长生天眷顾我们,给我们送来了许先生,才让我们有今天,并且一天比一天强大!”
“记住!”他脸色耷拉了下来:“以后若是再听到任何对许先生不满的怨言从你嘴里说出来,哪怕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一定重重的责罚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