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够,而且,王府里还有几十个侍卫,刀不刃血的控制王府办不到!”童先摇摇头:“而且,咱们一旦动手,王府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探子肯定会将消息传出去,这事情就没法收场了!”
“你去拜访一下代王!”许白想了想;“确定他中毒没,你这神卜的名头也可以拿出来显摆显摆了,总之,不管你怎么做,先确定此事再说!”
“明白!”童先点点头:“大人尽管放心!静候我的消息便是,此事重大,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许白摆摆手,童先匆匆而去。
“不宜张扬,不宜张扬!”许白喃喃自语道,眼下突然出现的局面,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相比之下,在王府外面韩雍的那些无心之举,显得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若不是小郡主中毒有一段时间了,他都怀疑这下毒之人不是针对代王一家,而是针对他,针对小皇帝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那下毒之人能下慢性毒药,就能下剧毒,也就是说,代王一家的性命,全在下毒那人的一念之间。
而这个时候,代王一家是绝对绝对不能死的,尤其是他还在王府,在大同。
童先说的对,这事情重大,他一定要冷静,现在他任何的轻举妄动没准就能让下毒之人狗急跳墙,在这代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他,其中绝对包括下毒的那个人。
若不是童先这个二把刀那些神神叨叨的本事,他已经一脚走到了这个大坑的边缘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葬送的可不是仅仅是他的前程,更会是他的性命,小皇帝是绝对不会刚刚即位就背上残害宗室的这个黑锅的,那么,这事情不是许白做的,也是许白做的,也必须是许白做的。
对许白来说,这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屋子里,许白不知道思索了多久,只听到外面脚步声想起,童先板着脸翻着白眼走了进来。
他冲着许白点了点头,许白的心顿时一下仿佛掉到了冰窟了,代王确定中毒了,那就是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现在咱们离开这倒霉地方,怕是也不行了吧!”他抬起头,苦笑着对童先说道。
童先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若是确定他中的什么毒,你能帮他们祛毒吗?”许白看着自己的得力属下,抱着最后的一丝期望说道。
“我是个算卦的,又不是郎中!”童先摇摇头:“能看出中毒就已经是祖师爷有眼了,怎么可能会解毒!”
“来人!”
许白冲着外面喊道:“去请大同府最好的郎中来,多找几个,就说我旧伤发作,请他们过来治疗!告诉郎中,我是在天津中的毒伤,多找几个会解毒的郎中来!”
许白转过头,对着童先叹了口气:“说道旧伤,我感到身上又隐隐生疼起来,当时受的那伤,可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可没想到,这伤到这里还用得上!”
“也只能如此了!”童先一瞬间,就明白了许白的意思:“先保住他们的命,其他的再说了!”
许白叹了口气:“哎,我真是个事儿妈,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让我碰到这些破事啊!”
王府内院,代王一家三口,正笑吟吟的吃着饭说着话。
王府里新鲜事情本来就不多,下午童先的拜访自然就成了代王和王妃之间的主要话题。
“昔日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什么鸡鸣狗盗之徒都有,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朱成炼笑着说道:“许白今日派人来见我,王妃你猜此人以前是做什么的!”
“还能是做什么的,都是一帮武夫而已!”王妃不以为然的说道。
“错了!”朱成炼给自己的王妃夹上一筷子:“那人以前居然是个算命,据说在京城里还闯下了好大的名头,号称京城神卜什么的,不过,我和他说了一会儿,倒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肚子里应该还是有点货色的!”
“神卜?”王妃笑了起来:“王爷不是被他们给骗了吧,这些人嘴里可没什么实话的,若是真是什么神卜,王爷难道没请他为王爷卜上一卦!?”
“你还别说,我还真让他卜了一卦!”朱成炼说道:“我自己当然没什么好问的,主要就是问问你和浅儿!还别说,他卜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准?”
“真的吗?”王妃心里一动:“王爷有没有问问他子嗣的事情?”
“这个刚刚见面,这话自然是不好说的!”朱成炼摇摇头:“主要真要问这事情,还得王妃去见他,不确定他真有几分本事,我可不想劳动王妃!”
“哦!”王妃点点头,眉宇间露出几分忧愁之色:“若是能给王爷生下儿子,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可我这肚子不争气,浅儿一天天都大了,可肚子还没有动静!”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朱成炼笑了笑:“迟早会有的,担心什么,到时候就怕浅儿太淘气,欺负一群弟弟妹妹!”
“我才不淘气呢!”朱浅儿撇了一下嘴巴:“那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父王不要相信他们!”
“你懂什么!”朱成炼呵呵笑道:“明日叫那个谁,再来这边一趟,反正在王府里也是闷得慌,叫他过来算算,就当解闷了就是了!”
朱浅儿往自己嘴里扒拉着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这孩子,你笑的这么古怪干什么!”朱成炼自己也笑了。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已经将他们都赶走了呢!”朱浅儿在心里得意的想道:“明天,明天他们都不在王府里了,我看你们找谁解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