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一呃,说不出话来。
许攸在临淄城外的曹军大营,与曹操把酒言欢,气氛非常融洽,双方饮酒直到半夜时候,才终于散了。
许攸带着几分酒意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呵呵笑道:“孟德还是和过去一样热情啊!只是这酒水不是太好!曹孟德跟过去一样的抠门!”
这时,许攸的随从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进来了,抱拳道:“大人,主公信使来了。”
许攸看向那个那信使,见来的竟然是郭图,大感意外,起身迎了上去,抱拳笑问道:“主公竟然让你充当信使,我许攸好大的脸面啊!”
郭图屏退左右,笑着抱拳道:“若只是送信,自然轮不到我出马。”
随即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许攸,道:“这是主公的亲笔书信,子远看看吧。”
许攸接过竹简,展开看了一遍,面色陡然一变,霍然而起,怒道:“主公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郭图道:“刘闲已经退走,主公自然没有必要执行先前的策略白白便宜了曹操啊!况且刘闲已经退回自己的疆界,占据山川之险,曹操也不会冒损失惨重的风险与我们一道进攻刘闲,
其不付出任何代价,却白白得了偌大一个青州,天下岂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许攸急声道:“我们出尔反尔,曹操岂肯善罢甘休?”
郭图冷笑道:“子远言重了!刘闲已经退走,曹操又有多大的能耐,我军百万雄师,岂惧他曹操!”
许攸怒道:“不惧曹操,难道就不怕刘闲了吗?”
郭图一呆,问道:“此言何意啊?”
许攸道:“我们若与曹操开战,你认为刘闲只会在旁边观望吗?”
郭图这才想到这个问题,皱眉道:“这,刘闲已经撤走,岂会复来?”
随即没好气地道:“主公决心已下,子远还是按照主公的意图行事吧!否则主公怪罪下来,你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许攸气乐了,道:“此事百害而无一利,请恕我万难从命!”
郭图瞪眼道:“你敢抗命?”
许攸道:“我自会上书主公将此事分说明白,不劳你费心了!”
郭图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郭图离开之后,许攸的随从忍不住道:“先生,郭图乃是小人,先生与他不欢而散,只怕郭图会在主公面前进献谗言啊!”
许攸面露轻蔑之色,道:“我岂会怕此种小人!”
随即便走到书案后面坐下,写起书信来。
郭图领着自己的随从出了曹军营寨,直朝冀州方向赶去。由于如今曹操方面正与袁绍方面和谈,所以曹军官兵并未有人阻挡郭图等人。
郭图策马狂奔,心里回想着刚才与许攸之间的谈话,只觉得许攸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转念却想改变和谈条件是自己出的主意,
若主公听了许攸的话,岂非让主公觉得自己无能,自己以后在主公面前哪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不如先下手为强,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栽到许攸的身上,敦促主公出兵,打垮了曹操,那自己不仅无过,还能立下大功啊。
一念至此,不禁面露笑容,快马加鞭直朝冀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