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见女儿羞赧之下竟然流露出了妩媚的风韵,更是大感讶异,暗自狐疑起来。
晚饭之后,孙仁告别了母亲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孙夫人立刻派人叫来了今天白天负责把守门禁的军官,问道:“今日是否有人来府中见小姐?”
军官立刻抱拳道:“回夫人的话,今天白天,有何秀带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来见小姐,呆了大概两个时辰才离开。”
孙夫人思忖片刻,对军官道:“没事了。你去吧。”
军官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孙夫人面露思忖之色,心里疑窦丛丛。
第二天早上,何秀来到孙府,朝孙仁的院落走去。
没想到才进入后院,一个中年婢女便赶上来拦住了何秀,道:“夫人要见你。”
何秀心中微感奇怪,应了一声,跟随那中年婢女朝孙夫人居住的院落走去了。
不一会儿来到院落中的凉亭之上,见到了孙夫人,立刻拜道:“草民拜见夫人!不知夫人相召,有何吩咐?”
孙夫人看了她一眼,问道:“听说昨日你带了一个男子来见香儿,可有此事?”
何秀心里咯噔了一下,抱拳道:“是的。那人乃是我店中的首饰工匠,为了为小姐打制合适的首饰所以带他来见小姐。
事先没有禀报夫人,还请夫人原谅。”
孙夫人站了起来走到何秀面前,问道:“此人是何来历?”
何秀对于孙夫人突如其来的这一问大感讶异,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抱拳道:“此人姓张,乃是兖州人氏,数年前被草民聘为匠师。”
随即故意问道:“夫人是否也是想要打制首饰?”
孙夫人面露思忖之色,没有说话;何秀见此情景,心里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不知不觉间,鬓角竟然溢出了一滴汗水。
孙夫人突然道:“我要见一见这个人。”
何秀吓了一跳,勉强让自己不露任何异状,恭身问道:“不知夫人唤他做什么?”
孙夫人微笑道:“只是想跟他谈一谈。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何秀连忙道:“草民只是怕他身份低贱,污了夫人的眼睛。”
孙夫人没好气地道:“哪有这许多顾忌?今天下午叫他到我这来一趟。”
何秀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由于心里太过混乱,以至于是什么时候离开孙夫人院落的都不知道了。
收拾了心情,疾步来到孙仁的院子,让孙仁屏退左右之后,急声问道:“夫人昨日可对孙夫人说了主公的事情吗?”
孙仁一呆,摇头道:“没有啊!昨日与大哥分别之后只陪母亲吃了晚餐,之后就没在相见了。”随即担忧地问道:“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何秀犹豫了一下,便将刚才孙夫人的话告知了孙仁。
孙仁面色一变,无比紧张地道:“难道母亲发现了,发现了大哥的身份!?这,这可如何是好?”
何秀思忖道:“倒也未必如此。或许孙夫人只是不愿意陌生男子接触夫人,所以,所以想要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