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没罪,这会儿可有罪了。”闻善长笑道,“你们这是将咱老大当成了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啊!”
“这也不怪文州,是我这个老大做的不好,才让兄弟们误会的。”萧辰举起手里的茶杯道,“以茶代酒,敬一杯给你们道歉。”
“老大,万万使不得!”许文州等人呼啦啦站起身来,将茶杯双手高举过头致意,随即也不管茶水很烫,直接一饮而尽,齐声道,“敬老大!”
一杯茶水下肚,这才缓过阳来,看来老大果然没有惩罚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又是请吃饭又是敬酒又是道歉的。
说来惭愧,果然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老大的君子之腹了。
就说也不能嘛!
老大英明神武,岂能小肚鸡肠?
这会儿又都想明白了……
“文州,我难得出去逛个街,却就遇到了一个碰瓷儿的和一个骗马的,这事儿你怎么看哪?”萧辰谈起了正事。
“这话就得正反两说了。”许文州情绪稳定,思路也清晰了,说话也流畅了。
“哦?那就都说说。”萧辰道。
“正说自然是小的们办差不力,监管不严,以至于出现了这种事情,但请老大明鉴,不管小的们如何尽心尽力的办差,这种事也还是难以避免,毕竟现在常山州内外各色人等太多也太杂了!各类治安事件,就也防不胜防。”许文州道。
“嗯,这也是客观存在的,我听莫风说过,说你们现在人手太少,目前州里捕快的人数还是过去的建制,而现在常山州的人口比过去增长的近乎十倍,治安管理是很困难,这个不怪你们。”萧辰点头。
“反说的话这是好事!说明咱们常山州已经开始步入繁荣阶段了,只有在市场经济发达到一定的程度之下,才会有各种骗子出现,之前咱们常山州那么萧条的时候,一年也见不到一两个骗子,现在是几乎每天都有……”许文州道。
“哎呀,文州一个捕头,却有如此的大见识,了不起!”陈继胜大声赞叹。
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确实了不起。
“但也不能总是这样反着看问题,还是需要想办法解决他,这样才是好上加好,常山的治安任重道远,还得大家伙一起努力才行。”萧辰说罢笑了笑,“当然我也不能光说空话,回头再给你们多加些人手。”
“是,不过……”许文州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咱们这算是闲聊,说错了也无碍的。”萧辰道。
“是,老大,但此事跟我的差事无关,只是小的一个大胆想法,也不甚成熟,但干系重大,是以不敢乱讲。”许文州犹豫。
“说吧。”萧辰就喜欢各种大胆的想法,话说论大胆,谁比他胆子大?
但许文州说的还真是大胆之极的想法,语出就惊了四座。
许文州认为,治安问题说到底就还是利益问题,骗子也好,碰瓷儿的也罢,什么偷盗抢劫的根由都是因银子而起。
当然,这个问题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存在的,无论什么样的和平盛世,都无法彻底禁绝。
所谓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只是上古的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