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在明北的时候都吃不饱,他们本就是丢了耕地逃出来的流民。
对建奴有血仇的人,早就被直接一刀子解决掉了。
剩下的这些人,再也看不到什么是国仇家恨。
只在奴籍被摆脱之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所以陆舟只学着皇台吉的方式,让这些人从最底层的劳动做起。
冰冷威武的壮丁,吓得这些流民战战兢兢。
五百多汉民,也正好可以弥补现在营地所需要的人手。
那从车臣汗带出来的一千多胡兵,也被安置在了不远处的山脉之下。
他们伪装成建奴兵的模样,昼伏夜出,目的是为了让这些即将满化的汉民,重新变为流民。
陆舟的新营地,就这么隐藏在河流跟丰沛水草的后方。
牛羊圈里边的牲口,也逐渐变多了起来。
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铁匠铺与炼铁炉也有了。
带出来的三升酒精,也已用得差不多。
陆舟却觉得有些无聊了起来。
如果一直待在陆庄,说不定现在大家都用上酒精灯了吧。
那大块玻璃也一定能有进展,有人在沼泽地的边缘,发现了一处温泉。这最适合做浮法玻璃......
而在这边已经空空待了许多日子,除了签到牲口,再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他反而有些怀念在远北时候的样子,环境荒芜,可是庄子里尽是有生活的气息。
还有可爱的孩童和热炕。
而且自己出来了之后,想必是有许多生产都停滞了。
陆舟突然想带铁皮车队往南面看看,又却被刘青峰给制止。
“主公切勿鲁莽!”
沙阔跟杜二娘也一同劝言。
理由则是太过于危险,在探子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之前,不便于陆舟自动身。
因为他们的主公,现在可是干系到许多人的性命,不管是在漠北还是在极角嘎啦的陆庄。
所有的联系,全都系于一人的身上。
就连车臣汗也不舍得让陆舟现在死。
所有人看得明明白白。
“主公当多纳些妻妾,有子嗣,才方可无大患之忧。
况且这草原如此广阔,不单只是有喀尔喀。
需要牵定四方,光纳一位妻子,怕也是不够呐......”
刘青峰在帐前劝言道。
陆舟脸色一阵无语,这才到哪跟哪,光光这点实力,还未入明,手下人想得倒是挺远。
可看着几个人诚恳的模样,陆舟便只好放弃亲自南探的想法。
就靠探子跟沙陀兵在外边晃荡。
这南面既然不可以自驰骋,那么陆舟便选择北视。
其实这两块新纳土地,也是如同那格斯儿的领土一样。
广袤无垠,却又荒烟蔓草。
可同样是有许多的散部。
这些散部没有贝海儿湖畔边的那么原始。
或许是因为靠近南面的缘故,不管是衣着跟帐篷都更统一了些。
这就证明以后会更容易管理。
陆舟甚至还惊喜的发现了少量的青稞。
新月先前就说过,车臣汗国的人,也会少量种植一些青稞。
在春天的时候,用木捣子钻几个洞把种子放下去。随意踢几脚土就算是种完了。
到了秋冬准备牧场迁徙的时候,再过来看看收成,能不能成全靠天意。
所以陆舟在一个小部落里,发现了有酿青稞酒的装置。
酿酒的装置跟会酿酒的人,最后都被带走了。
打算安置到新的营地里。
车队又一路沿着西北巡视。
陆舟突然发现,马车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油耗,从西伯利亚过来,一路都不知跑了多少里。
前提得是有足够多的马。
但陆舟就是马多,而且骏马还跑得飞快。
这草原之上平坦,用不了三天,陆舟就从漠南跑到了他在北面的边境。
如果车队方位没有搞错的话,这对面又是土谢图汗部边境。
陆舟现在的两片领土,都是与那土谢图部接壤了。
陆舟放眼望去,只见两片土地间,仍旧还是隔了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