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老臣被押上了囚车,嘴里骂骂咧咧,可身上却不断挂满了各类污秽之物,统统都是京师百姓砸过来的烂菜叶子。
“不得去午门,我等要面见圣上!”
魏藻德口里不甘的呐喊,可许三根本就不理会,转过头来,冷冷说道:“午门?
现在午门已经不能斩首了,尔等还是先要在京师游上一圈,于北城菜市口斩首。”
要说古代社会,斩头的地方也是要分等级,像京师午门的这些地方,素来都是斩首朝廷犯官。
而魏藻德等人现在没有这个待遇,囚车载着众人游荡一圈之后,又拖回到了菜市口。
行刑的士卒手起刀落,十几颗头颅就被丢弃在巷道,周围的百姓口吐唾沫。
可在暗中观探的细作们,神色无不震惊,面色惨白之余又匆匆忙忙,往城郊的地方跑去了。
新皇帝的做法简直是雷厉风行。
十几名功名高厚的老臣说斩就斩,显然是不给天下士子留任何一点面子。
经过这一日后,中原各地的势力心思各异。
江南,金陵城。
朱由崧的皇宫已经修葺完毕,本来这是大明先皇的行宫,可朱由崧不能委屈自己。
再加上江南各地孝敬上来的银两,弘光王朝开始了新一轮的国都改造工程。
似乎丝毫不得落后于夏国京师一般,金陵城的街道上都满布了彩带。
弘光皇帝在日前一连纳入了十二名江南美人入宫,举城欢喝。
只不过,当下欢乐的气氛还没有过去多少日,一群名满江南的士绅就哭哭啼啼的冲入了皇宫。
“斯文败类!”
“中原数千年之大不幸!”
一群身着绫罗绸缎之人在大殿跟前痛哭,这些人都是朱由崧在登基前的“好友”。
并且有一些人还是从北京城一路南下,后来被南明启用,权位最高者还是南明的内阁大学士。
“诸位爱卿,大喜的日子,不在家饮酒作乐,何来宫内啼哭?”
朱由崧板着个脸,可愈发肥胖的身材,显示不了什么威严。
而下首的士绅们仍旧恭敬,对着宝座上的朱由崧不断磕着脑袋,一边哭诉道:
“夏国占据京师,竟行逆天大不敬之事,魏藻德等大学士接连被斩,以此抬高贱民。
不仅如此,还要在江北诸地大分田地,有乡绅抱怨者,竟家破人亡......”
诸多士绅细细数落这大夏朝廷的罪状,要真是天下都这样折腾的话,今后哪还能有剥削的余地?
“分田地?可是收缴了氏族豪绅的田地?”
朱由崧连忙问道。
“也不尽是,夏国人有手段开发土地,可那些贱民哪能拥有土地。
这是礼制崩塌,坏了规矩......”
士绅官豪们动不动就是满嘴大义,表面上上在为魏藻德等人吊唁,可心里头是对夏国朝廷担心极了。
要是夏国军队打过来,他们更宁愿逃亡,有些人都开始想着造船了。
朱由崧却是显得沉稳,大手一挥,朗声说道:“诸位不要慌,天下士绅都站在我这一面,击溃夏国暴君,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