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也不好回绝老族长之意,只说待游历完招兵湖北面的招兵台,便回来与众人欢宴。
老族长自是不会阻拦,随即将刘江四兄弟唤到一旁,非常严肃的细细叮嘱道。
“汝等四人,自此之后,尽心侍卫刘公。哪怕尔等四人死绝,也断不可让刘公受点滴伤害。”
刘江四兄弟闻听老族长这般语气以及言语,也知此事事关重大。
刘江四兄弟常年外出采买岛上必需之物,多见外界之繁华,又见岛上苦寒凶恶。
是故于多年前,向老族长谏言,想要将族群迁出这邱公城岛。
结果老族长说他们数典忘祖,硬是把他们打得死去活来,可见老族长之威严。
最后老族长打累了,才在众人劝说下,放过四人。
而此次老族长的言语神态不亚于当日,是以四人尽皆郑重的盟誓道。
“当以我等之身家性命,护佑刘公之安危。”
随后四人来到刘表跟前,拜见刘表。
“某刘江、刘河、刘湖、刘海,见过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表自是亲手扶起刘江兄弟四人,岛上刘氏族人也尽皆为其欢呼。
随后刘表等人回到岸边,又领樊忠、屯骑营众骑兵以及刘氏四兄弟游历招兵台山。
岛上众人则继续准备宴席、肢解十余条猪婆龙,而樊氏仆从则回樊氏坞堡,取钱粮酒肉等物到岛上去准备宴席。
上得招兵台山,只见此山山势平坦,只怕能同时容纳数万人在此操练。
随后刘表又领樊忠、刘氏四兄弟登上两丈多高的招兵台。
招兵台约莫十丈见方,哪怕已然过得百十年,周遭安插旗帜的孔洞依旧清晰可见。
刘表缓步走向台前,眺望远方,一应山川河流尽收眼底,一时之间,刘表只觉豪情万丈。
“平定叛乱,建功立业,翌日我当领尔等封侯拜相。”
身后众人及台下百名屯骑营骑士闻言,尽皆振奋不已。
“愿为主公效死。”
待刘表等人游历完招兵台山,自是回到邱公城岛,参加宴席。
由于人数多达百余人,是以几条小船跑了好几个来回,才将众人都接到岛上来。
众人见得百名装备精良,杀气凛然的屯骑营骑士,自是惊叹不已。
这时刘江四兄弟的祖父,老族长的儿子刘龙,一个将近七旬的小老头。
这才明白父亲刘猛的高瞻远瞩,刘表果有雄主之姿,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猛士相随。
宴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由于岛上贫苦,众人也有好些年没有这般喜庆了,是以众人尽皆开怀畅饮。
这时炙烤好的猪婆龙肉,也被一一端上来。
只是刘氏族人,尤其是年纪稍长些的族人,简直是在咬牙切齿的撕咬这些猪婆龙肉。
吃着吃着,这些年纪稍长些的人又尽皆落下泪来,更有甚者,直接嚎啕大哭。
刘表还有些不明所以,这时老族长刘猛却是感叹道。
“只因众人忆起旧事罢了,单单我们这一支,就这几十年,只怕都不止三十人,葬身这恶龙之腹啊。”
“岛上其他族群也相差不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背弃这祖宗之所,迁徙他地了。”
刘表听后,也自黯然,也许这些猪婆龙在自己这些武勇之人眼里,不过是区区猎物罢了。
但这些猪婆龙在寻常百姓眼里,却是那般凶恶之物。
刘表沉凝片刻,神情一定,开口言道。
“吾定当除此恶物,护诸位安危。”
众人闻言,自是千恩万谢。
宴席之上,众人觥筹交错之际,老族长刘猛也慢慢了解到,刘表遭了疫疾,又蒙先祖赐福,转危为安之事。
心中也越发笃定刘表是那得大气运之人,要不然刘表为何能先得先祖赐福,而后又得始祖赐福呢。
宴席即罢,刘表便引屯骑营骑士,各自乘船四处追杀招兵湖中的猪婆龙。
刘表不知佐军司马于禁,已然派兵协助樊杰派发钱粮赈济百姓之事。
却是又令几名屯骑营骑士拿着自己南阳校尉印信,回鲁阳城调集伊籍、于禁等人领所有将士,来招兵台操练。
由于猪婆龙属于爬行动物,用肺呼吸,是以并不像鱼一般,可以长久的潜入水中。
结果众多手持利刃的屯骑营骑士,自然杀得一众猪婆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到一个时辰,便将这等令刘氏族人苦不堪言的猪婆龙,尽数斩杀殆尽。
刘表见此只得感叹,众人以血食拖延猪婆龙的方式,来回渡湖,一味避让,结果猪婆龙越发凶恶,真可谓是养虎为患。
也只有以如今一般强势的武力应对,才能绝此后患啊。
随着几十条大大小小的猪婆龙,被拖到岸边,刘氏族人自是欣喜若狂。
以后终于又能到湖中捕鱼了,生活定然越来越好,众人对刘表也自是感激不尽。
见此等恶物尽皆被除去,老族长刘猛令族人将所有猪婆龙抬到宗祠外,祭拜刘氏始祖。
同时老族长又将儿子刘龙、孙子刘过,尽皆唤到宗祠中,随后将刘表祭祖的异象一一讲出。
“一百六十年前,光武帝刘秀于此祭拜刘氏始祖,蒙始祖赐福,此后再统山河。此事一直以来,只有历代族长,口口相传。”
“如今山河动荡,恐又有倾倒之危,而山阳刘表先得刘氏先祖赐福,又得刘氏始祖赐福,自当有真龙天子之尊。”
“我等自当尽心辅佐,是故吾遣刘江他们四兄弟跟随。此事,尔等当深藏腹心,翌日若有必要,可借以宣扬,助刘公成事。”
刘龙、刘过父子闻言,尽皆拜倒盟誓,定当穷其一生,以助刘表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