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闻言自是躬身拜退,而刘表在一众宗亲长辈示意下,也坐在了谷城门侯刘洪身旁的案几处。
待刘表坐定之后,光禄勋刘宽又是急促的轻咳几声,直听得刘表心中不由得一紧。
刘表见得刘宽模样,内心多有担忧,光禄勋刘宽非但是皇帝刘宏之师,更是一位宽厚长者,在朝中也颇具影响力。
在现今这个时间段,朝中势力交错,争权夺利不断。
刘宽万一有个闪失,无疑会对宗亲一系造成莫大的打击,是故刘表不禁关切的说道。
“叔父可是身体有恙,可曾寻医师诊治过?”
“我南阳医曹掾张机医术高明,可要侄儿召他入京?”
一众宗亲长辈闻言,尽皆点头轻笑,而光禄勋刘宽也是轻笑着摆手道。
“景升不必担忧,都是老毛病了。况且陛下待我等宗亲甚厚,我等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陛下都会派御医诊治的。”
“况且老夫这段时日,可都在喝着那苦不堪言的汤药呢。”
刘宽苦笑的模样,似乎也让一众宗亲长辈忆起往日种种,是故一众宗亲长辈苦笑之中,亦多怀皇帝刘宏对他们关切的欣慰。
既然有皇帝刘宏派御医诊治,刘表自然也就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待光禄勋刘宽稍稍平复之后,却是朝着宗正刘虞说道。
“景升刚到,定然不知我等商讨之事,还是由伯安你来简略讲述一下吧!”
宗正刘虞闻言,起身朝着刘宽一拜,随后开口言道。
“明日安平王刘绪和甘陵王刘忠便将押解入京,今日所议之事乃是如何惩处这两位诸侯王。”
“此前我等已有定论,既然景升刚到,为叔便再简略讲述一番。”
“经查安平王刘绪暗中资助太平道,且有谋逆之心,实乃大逆不道之罪,决议鸩杀安平王刘绪、安平国除国。”
“经查甘陵国相治国不严,以致于甘陵国境内太平妖道泛滥,现今已被处死。”
“甘陵王刘忠亦有失察之罪,因献一亿钱赎罪,特保留其诸侯王爵位及封国。”
刘表闻言,倒是颇为震惊,不想一众宗亲长辈竟然是在商讨,如何惩处这两位诸侯王。
自己虽然被一众宗亲长辈寄予厚望,但又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参与到惩处诸侯王的事件之中啊。
许是光禄勋刘宽见得刘表震惊的模样,倒是言明了为何要让刘表参与并知晓此事的缘由。
“景升也知老夫病痛缠身,老夫虽还能撑段时日,但只怕也撑不了几年了。”
“你谷城门侯刘洪叔父,是个一心钻研天文、算术之人。而你尚书令刘陶叔父,也是个性格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他们俩都不适合担任朝中三公九卿之职,而在宗亲一系中,目下也就景升你心性与为人处世尚可,日后可登三公九卿之位了。”
“目下我宗亲一系在三公九卿之列,已然占据三个席位,后续只怕也夺不下更多席位了。”
“而以陛下及我等宗亲谋划,未来一两年,老夫将会告老还乡。”
“到时候由宗正刘虞升任光禄勋之职,而你刘表则由南阳太守之位,升任朝中九卿宗正之职。”
“这也是为何让你参与,商讨惩处这两位诸侯王的原因。”
“这无非是让你尽快熟悉宗正府运作,以及树立你在宗亲之中的威望罢了。”
“对了,明日安平王刘绪和甘陵王刘忠押解入京,便由你与宗正刘虞一道,前去惩处刘绪、刘忠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