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千万钱的礼单,朕就暂且收下了。”
“至于这两千亩良田的地契,皇兄且收回,毕竟高平侯府平日里,也是需要钱财支撑的。”
“至于这五千万钱,等过两日听朕旨意,再将这些钱财送抵西园金库便是。”
高平侯刘表献了钱财,阉宦一党要不要献,朝中公卿要不要献?
同时众人献与不献,献多还是献少,是不是也能很好的区分,这些阉宦以及朝臣,对自己或者汉室的忠心程度。
同时能够搞出卖官鬻爵的皇帝刘宏,焉能不知重建北军五校,也是一门可以好好琢磨琢磨的买卖。
而皇兄刘表谏言重建北军五校之事,自己细思一番,着实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哪怕到时候只筹措了十亿钱,自己再从西园金库挤一挤,应该还是能够凑足二十亿钱的。
不过刘表若是身先士卒的进献钱财,定然会引得众人仇视,皇帝刘宏焉能这般坑害皇兄刘表呢。
至于背黑锅的最佳人选,可不就是阉宦一党么,毕竟他们背黑锅背多了,也就习惯了,也不缺这么一回两回的了。
待自己交待一番之后,阉宦一党在明日小朝议上提出此事,并率先进献钱财,想来朝臣、外戚再怎么的,也得出出血不是。
到那时候,刘表再随之跟上,一来不显得那么突兀,二来也能赚个好名声。
是故皇帝刘宏才会让刘表,过两日听自己旨意,再进献钱财。
“对了,重建北军五校所需钱财众多,因为急需用钱,皇兄所言进献大半家资之事,朕也应允了。”
“不过山阳刘氏积累虽多,但家大业大花销也大,皇兄到时候只需再送两亿钱来便是。”
“当然了,朕也不让皇兄吃亏,这些钱财就充当明年年底南阳郡的赋税吧。”
“同时南阳一地的军政、盐铁等方方面面,朕都交托皇兄之手。”
“至于明年南阳一地的赋税,皇兄到时候是收多收少,朕就一概不管了。”
历任太守最重要的属官,郡丞和郡都尉,都是朝廷指派的,这也能很好的避免太守一家独大,也算是一种制衡之道吧。
现今皇帝刘宏,非但将南阳军政,甚至就连朝廷专营的盐铁,也都交托刘表之手,这无疑表明了对刘表极度的信任。
同时在南阳这等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刘表若是心黑一些,短短一年时间,说不得都能聚敛不下五亿钱的财富。
这也算是皇帝刘宏,对于刘表进献家资帮助朝廷重建北军五校的一种回报吧。
当然皇帝刘宏此举,也算是开创了“包税制”的先河。
刘表前前后后花费两亿五千万钱,包下了明年南阳一地的所有赋税,到时候刘表多征收一些,自然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
解决了重建北军五校这件大事,皇帝刘宏自是心怀大慰道。
“对了,方才朕所言,让皇兄挑选些北军五校将士充当高平侯府侍卫。”
“现今虽打算重建北军五校,但这也非一日之功,留下些北军五校的种子,后续慢慢操练便可。”
“皇兄稍后便去挑选三百北军五校将士,一部分留守高平侯府,巩固两位皇侄安危。”
“另外一部分便带去南阳,操练郡国兵吧。后续平定凉州叛乱,说不定还有用到南阳士卒的时候呢。”
刘表闻言,这才感激不尽的躬身领命。
这次皇帝刘宏倒是亲手扶起恭敬拜谢的刘表,皇帝刘宏宽慰几句的同时,却是又开口问道。
“北军五校重建之日,皇兄以为谁可担当北军中候之职?”
刘表现今已然卸任北军中候之职,而北军五校重建之事,自然需要忠贞之人,帮皇帝刘宏掌控这支精锐之师。
也不知皇帝刘宏此言,是不是故意试探,是故刘表思虑一番之后,方才推荐了一个跟自己完全不想干之人。
“破虏校尉邹靖,为人忠义,足以担当此等重任。”
班师回朝,夸功巡回之际,皇帝刘宏对破虏校尉邹靖倒是也还有些印象,是故此时听得刘表之言,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刘表先后进献两亿五千万钱,既然得到了两千名技艺精湛的工匠,又得到了足足三百名精锐的北军五校将士。
更将南阳军政,大小事务一把抓,还包揽了南阳一地明年的赋税,在南阳一地可谓是妥妥的“土皇帝”。
随后刘表又举荐了破虏校尉邹靖,担任北军中候之职,这也算结下了一份善缘。
简简单单一趟皇宫之行,皇帝刘宏体现了他满满的心意,更解决了重建北军五校的心腹大事,而刘表也更是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