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夏育可是“凉州三明”太尉段颎的心腹爱将,杀的羌胡叛军望风而逃的存在,现今又怎能做那等自毁声望之事呢。
此外夏育可是知道羌胡叛军的脾性的,方才信使言明羌胡叛军是一路劫掠而来。
要是把他们放进自己身后的关中平原,只怕关中百姓乃至帝皇陵寝都要遭了殃。
是故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后关中平原的百姓,乃至为了长安的帝皇陵寝。
他夏育都必须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渭水河谷,这个叫做畜官的小地方。
哪怕是全部将士死光,也得为关中百姓和朝廷援军争取时间,是故夏育方才会让五千将士尽皆回营坚守。
夏育派人护送信使继续东行,通知羌胡叛军入寇三辅的消息,自己则来到五千将士跟前高声呼道。
“羌胡叛军合兵五万来袭,汝等怕不怕?”
五千将士中虽然有不少人色变,但也有更多人高声呼喝,随后便是所有将士齐声呼喝。
“杀、杀、杀!”
十几年前,凉州三明的护羌校尉段颎,杀的羌胡叛军望风而逃,甚至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
‘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这可不是说笑的,这可是硬生生打出来的威名。
是故汉军将士自然不惧羌胡叛军,这也是民族自信心,自豪感的一种体现。
而夏育见此,自是大笑道。
“好,我等便在此杀他个天翻地覆,且整兵备战,定要这等羌胡叛军知道我等的厉害。”
滚滚烟尘袭来,数万羌胡叛军顶着漫天箭雨,杀向护羌校尉部营盘。
一时间杀声一片,死伤者无数,血战数个时辰,羌胡叛军依旧未能攻下夏育的营盘。
随后眼见天色渐晚,羌胡叛军后军指挥方才鸣金收兵,以待明日。
羌胡叛军的营帐中,韩遂、李文候分案而坐,不多时边章与北宫伯玉,也是风尘仆仆的进入中军大帐。
待众人坐定,李文候却是拍案怒骂道。
“这夏育狗贼,骨头真硬,只怕今日都折损了不下两千将士,愣是依旧没能攻下他的营寨,这绕又绕不过去,着实可恨。”
夏育护羌校尉部的营寨,乃是渭水河谷狭隘之处,一边是滔滔渭水,一边是高山。
攻不下夏育的营盘,就没法像汉阳冀县等地那样直接绕过去,是故李文候自然恼怒了。
韩遂闻言,自是点头道。
“这夏育乃是‘人屠’段颎的心腹爱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且跟将士们说对面便是夏育便可。”
“当年夏育随段颎在凉州杀了那么多羌人,自然有不少羌人首领恨他入骨,欲要除之而后快的。”
韩遂先是泰然自若的对李文候述说,随后却是又看向边章、北宫伯玉二人。
“对了,后军可有消息?”
一旁的北宫伯玉闻言,自是笑道。
“哈哈,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那盖勋果然上钩,竟然领兵出城想要与夏育所部前后夹击我等。”
“现今盖勋所部已经被尽皆覆灭,只是那个盖勋负伤数处,却是被羌人首领滇吾给放回汉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