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查实那个小黄门,乃是出身于豫州汝南郡,极有可能是汝南袁氏安插在阉宦之中的棋子。”
“至于这名小黄门是汝南袁氏杀人灭口,亦或是阉宦一党栽赃嫁祸,却是不得而知了。”
“待谷城门侯刘洪大人与一众宗亲子弟,迎回谏议大夫刘陶尸身之后,自是严防消息被病重的光禄勋刘宽大人知晓。”
“可谁知给刘宽大人送药的侍女,却是将刘陶大人身死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刘宽大人听闻之后,自是气得呕血而亡。”
“随后那名侍女便投井自尽,而我等也探查到这名侍女的父母以及幼弟,尽皆死于城郊家中的大火之中。”
“这名侍女极有可能是被胁迫的,只是她投井自杀之后,她的父母以及幼弟依旧被杀人灭口了。”
绣衣使者之言,自是让刘表眉头直皱,不过刘表此前的种种疑惑,现今倒也有明了之感。
原来谏议大夫刘陶身死的消息,是出身汝南郡的小黄门传出来的。
而严防死守的消息,却又被府中侍女告知了光禄勋刘宽,这才引得刘宽叔父气急呕血而亡。
只是不知这两件事情,到底是汝南袁氏在使坏,还是一众阉宦在栽赃嫁祸。
而太常刘焉听得这些消息,自是面色阴沉的直接问道。
“你便直说吧,那小黄门以及侍女之事,是不是汝南袁氏干的?”
绣衣使者闻言,稍稍迟疑之后,自是躬身再拜。
“据目前情报而言,至少应有八成把握,若是再有十天半个月,属下定当彻底查实这两件事情。”
刘焉闻言,自是气极而笑道。
“好、好得很,这汝南袁氏真是活腻歪了。看来老虎不发威,还真有人把我宗亲一系当病猫啊。”
“明日午时,把所有汝南袁氏一系贪赃枉法的罪证,送到老夫跟前。老夫不撕下你汝南袁氏的面皮,老夫就枉姓这刘字了。”
太常刘焉气急怒骂一番,随后却是又对绣衣使者说道。
“对了,日后所有情报也送一份,到景升的高平侯府去。”
绣衣使者闻言,自是朝着众人躬身一拜,随后便躬身退出书房。
而刘表听得日后还能逐步接收绣衣使者的情报,也自是朝着叔父刘焉拜谢一番。
同时刘表也将刘备离京,以及张氏、杜氏、李氏退婚并依附汝南袁氏之事说出。
刘焉闻言,自是又气笑了。
“真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敢欺辱我宗亲一系了,景升且宽心,叔父定为刘备出这一口恶气。”
“对了,原本老夫决议午后,我宗亲一系全部入宫面圣,请求陛下惩处一众阉宦。”
“现今既然很多事情都是汝南袁氏在推波助澜,老夫又岂能随他们愿。”
“不过刘陶贤弟,毕竟是死在北寺狱中,刘宽兄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惨死。”
“我宗亲一系无论如何,也要跟一众阉宦算这么一笔账的。”
“这样吧,待用过午饭之后,刘洪继续主持刘宽兄长和刘陶贤弟的丧事,伯安与景升二人,随我一道入宫面圣便是。”
刘洪、刘虞、刘表几人闻言,尽皆躬身应诺。
汝南袁氏在暗中推波助澜,无疑是希望宗亲一系与一众阉宦死磕到底,他们好从中渔利。
太常刘焉明了他们的龌龊心思,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只是刘陶、刘宽毕竟是因为一众阉宦而死,宗亲一系无论如何还是得表明自己的立场的。
此前宗亲一系所有人等尽皆入宫面圣,多有逼宫之嫌。
现今只有太常刘焉、宗正刘虞、南阳太守刘表三人前去,也无非是要皇帝刘宏惩处一众阉宦的态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