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刘表乃是众人的晚辈,他是有何种魅力,竟能引得一众长辈都为其效力呢?
不过郑玄心中虽有好奇,但无心仕途的他,却是并未究其缘由,反而是转身向陈群问询道。
“长文,去年年初,陈师八十大寿,郑某未曾亲往拜寿,着实罪过,不知陈师身体近来可还康健?”
郑玄也曾拜入陈群的祖父陈寔门下求学,而且郑玄还比陈群的父亲陈纪大上两岁,现今正好是五十八岁。
是故对于师伯郑玄的问询,陈群自是躬身回道。
“劳师伯挂心,祖父大人身体尚且康健,只是因为年迈,是故多在家中休养罢了!”
郑玄闻言,也自是点头道。
“此番来京,回返之时,定当亲往拜会陈师才是!”
郑玄本就无心仕途,要不是青州北海的郡国兵一路护送,他说什么也不会来京师洛阳的。
此番既然来了洛阳,待回绝大将军何进之后,自当回返青州北海,而那时却是正好去往颍川一行。
毕竟老师陈寔已经八十有一,已经是绝对的高寿了,自己教授数千弟子,轻易不会离开青州北海。
也许这一次,就将是自己与老师陈寔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而陈群听得师伯郑玄,欲去拜会自家祖父陈寔,自是笑道。
“祖父若知师伯来访,定然也是欣喜的。”
众人又闲谈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晚,刘琦、陈群二人为了避免打扰郑玄等人的歇息,自是躬身告退。
郑玄让弟子刘琰送别刘琦、陈群之后,自是又对一众弟子说道。
“且喂饱马匹,明日一早,我等便离京回返!”
一众弟子闻言,自是躬身领命。
次日一早,大将军的马车尚未抵达馆驿之时,郑玄及其弟子便已纵马奔出京师洛阳。
等到大将军的心腹张津进得馆驿,却是只瞧见一件叠放工整的“谏议大夫”的朝服。
数日光景,郑玄一行人抵达颍川许县陈氏,拜会老师陈寔。
年迈的陈寔见得郑玄前来,自是欣喜万分,随后陈寔自是与郑玄畅谈一番。
而当谈及南阳太守刘表,以及陈纪、荀爽等人之时,陈寔却是暗叹一声,随后仿佛下了某种决定一般,陈寔却是单独领郑玄去往后院僻静之处。
“康成,你也是精通《京氏易》之人,同时还精通“占候”、“风角”、“隐术”等推测吉凶的方术,现今你可还能看清天下大势?”
郑玄闻言,不禁眉头一皱,随后便低叹一声道。
“前面年底,星象异动,自此天机混沌,休说看清天下大势了,就连时下的局势,郑某也只能测算个一二。”
陈寔见此,自是轻轻点头。
陈寔本欲告知郑玄一些东西,但想了想之后,却是又手书一封。待书写完毕,又用蜜蜡封好信封,方才郑重的将信件递到郑玄手中。
“康成,你若是想知道事情缘由,也想知道陈纪、荀爽等人为何会在南阳郡学停留,便去南阳宛城一探究竟吧。”
郑玄接过写给南阳太守刘表的书信,自是微微错愕,待细思一番之后,自是面色凝重的拱手拜道。
“拜别陈师,郑某这就去南阳一探究竟!”